品松一愣,“主子這是何意就算要送嫁妝也不至于把整座府邸的財物全都送去,咱們跟白家三小姐沒那么大的交情啊”
他說到這兒有點兒說不下去了,因為想到自家主子的身世。如果真的是文國公的兒子,那么白家三小姐就是他的親妹妹,親哥哥給親妹妹置辦嫁妝到也是應該的。可還是那句話,就算哥哥給妹妹,也不至于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何況也不是只那一個妹妹啊
君慕豐沒有解釋什么,他只是告訴品松“按我說的去做,我雖不是皇子了,但好歹也還是你的主子,除非你也不再認我,那便不必聽從我的吩咐。”
“主子”品松趕緊跪了下來,“屬下永遠都是主子的奴仆,永遠都聽主子的話。”
“那就照我說的去做。”他一邊說一邊又將隨身的玉牌摘了下來,遞給品松,“把這個交給天賜公主,就說是我留給他的一個念想。去吧,立即去辦。”
品松心底那種不好的預感又升騰起來,他想再說幾句,可他家主子絕然的目光讓他張不開這個嘴。一咬牙,轉身下了城墻,往凌王府的方向去了。
君慕豐松了口氣,唇角扯起一個自嘲的笑容來。皇子玉牌是打出生之后有了名字那日起,就由宮中匠人打制而成的,用的是最好的玉料,每一塊玉牌上都刻著皇子名諱,每一塊玉料都有所不同,是身份的象征,也是權勢的象征。
他記得老大老二的玉牌曾經壞過,后來重新又打的,他的那一塊卻是從小帶到大,小心翼翼,從來沒摔過。玉牌跟了他二十六年,上面早就帶了他的體溫,染了他的氣息。他將那東西留給阿染,是私心里想著,將來有一天那丫頭看到這塊玉牌,還能想起他來。
不管是哥哥還是五哥,總歸能記得曾經有過他這樣一個人。
可他終究是負了白燕語,做為哥哥,也沒有盡到一絲一毫哥哥的義務。他至今能記得白燕語為李賢妃燒紙,被白興言一腳踹到冰湖里的情景。人撈上來時小臉煞白,死人一樣。
他得承認,那一刻,他心疼了。
便將所有的財物都留給那個傻姑娘吧,算是一個不稱職的哥哥留給妹妹最后的情份。
他又往東邊看了看,再回身時,卻是身形一縱,整個人忽然就從城墻上直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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