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去今生閣。”劍影走到她面前,轉過身,背沖著她,單膝跪了下來。
可是白鶴染沒有覆到他背上,她只是用一只手拄上他的肩頭,借著他的身體將自己撐住,從牙縫里艱難地擠出兩個字來“不用。”她說,“不用,我自己治。”
內力運起,毒脈傳人特有的血液在身體里迅速流轉,由內力引導著,迅速向受傷的地方集中流去。除了背對著她的劍影之外,所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天賜公主后背重傷之處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愈合。
翻飛的血肉重長了出來,大量涌出來的血也開始凝固,天賜公主蒼白的臉色開始變得紅潤,人也漸漸站直,再不像之前要靠支撐著劍影才能借力。
劍影感覺到肩上壓下來的力氣不見了,便回頭去看,這才發現白鶴染已經站得筆直,面色紅潤,精神狀態就跟沒被那一匕首扎中之前沒什么兩樣。
他趕緊起身繞到后頭去看她的傷口,匕首的倒刺帶出來的血肉還在衣服上沾掛著,涌出來的鮮血也都還在,甚至衣角都在往下滴著血水。但傷口不見了,只剩下扎壞的衣裳料子,和一身濃烈至極的血腥之氣。
他張了張嘴巴,想說點什么,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出來。
其它人也覺這一幕特別神奇,神奇得就好像天賜公主真的是仙人下凡一般,這等凡間兵刃是傷不到她的。再聯想這一夜的經歷,想想打仗時用過的那種叫做槍的東西,想想白鶴染跟她那個好姐妹時隱時現,想想好姐妹隨手變幻就能拿出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出來。
漸漸地,他們竟就覺得天賜公主能讓傷口瞬間復原,實在是一件理所當然之事,是再正常不過的舉動。本來就是仙女,仙女什么不能做呢仙女做什么都是正常的,都是對的。
有府中下人跑回念昔院兒取了件披風來,遞給白鶴染時,白鶴染已經走出梧桐園的拱門。她接過披風披到自己身后,對那替她取披風的丫鬟笑了笑,說了聲“多謝。”
那丫鬟當時就抹了眼淚,一邊哭一邊跟著白鶴染的隊伍走。
白鶴染看了看她,也沒說什么,算是默許。
就這樣,從梧桐園一直走到文國公府大門口,越來越多的下人跟著她一起走出府門,甚至管家白順都跟了出來。再回首望文國公府內,除了覆了一地的白雪,竟是什么都沒剩下。
白順說“二小姐若還回府,咱們就留下,二小姐若是以后不回來了,那咱們就也不會留了。聽說文國公府要被抄斬,做奴才的應該是流放的命運,那咱們就在府門口等著圣旨,圣旨到了,我們就有去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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