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宮里出來的朝臣們大多數都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去了凌王府。
白鶴染同君慕凜到時,就看到凌王府門口候著一大片的人,都是在等府里靈堂徹底布置完畢,好能進府去吊唁逝去之人。
她被君慕凜扶著從馬背上下來,人們見他們來了,自動地讓出一條路來。
白鶴染也沒說什么,只同君慕凜并肩往府里走,經過冷星成韓天剛等人時,輕輕說了句“謝謝。”同時目光也看向右相劉德安以及太醫院院首鄭鐸。
鄭鐸微微躬身,說道“微臣趕著過來給五殿下上柱香,然后就要去城里幫著今生閣和國醫堂救治百姓了。懇請十殿下和公主,能不能讓臣先進去”
白鶴染點頭,“走吧,隨我一起。”
她嗓子有些啞,說話聲音很輕,但還是有很多人聽清楚了。
有人羨慕鄭鐸,也有人自嘆不如。畢竟在這場宮宴上,鄭鐸的女兒是堅定不移地站到了天賜公主那一邊的。他們自問在時局不明時,沒有這個魄力,他們的兒女更沒有魄力。
所以人的命都是自己掙的,該著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你怎么都得不著。
凌王府里哭聲不斷,雖然都極盡所能地壓抑著,可越是這種壓抑就越叫人心難受。
君慕凜仰了仰頭,吸了吸鼻子,一直到人已經站在了靈堂里,一直到鄭鐸已經上好了香磕好了頭,人也已經告辭離府,他這才開了口,猶猶豫豫地說“我其實跟這個五哥并沒有過多的交集與往來,他生性多疑,是我們所有兄弟當中最狡猾的一個。我不喜歡他那雙像狐貍一樣的眼睛,也不喜歡他像狐貍一樣的笑。他應該也是不喜歡我的,可能是覺得我性情乖張跋扈,也可能是覺得我自小就得了父皇最多的寵愛。可是說起來,除了他算計你的那一次,我與他之間,到也真是沒有過交惡,他沒算計過我,我也沒對付過他。”
有下人遞了三支香過來,他接了,又湊近白燭點燃,拿在手里久久不肯插進香爐。
就站在靈堂前,對著新刻的牌位一直看著。
白鶴染看得清楚,君慕凜那雙紫色的眼睛里,含滿了沒掉下來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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