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就聽到女君白鶴染認認真真地說了句“菜已經上齊了,大家請用吧”
呼元奉懵了,菜上齊了菜擱哪呢怎么用,用什么
再瞅瞅邊上那些大臣們,一人捏起一塊兒點心,再端起茶盞,互相之間樂樂呵呵地碰一下,像飲酒一樣把茶水給倒進嘴里,還像模像樣地夸贊一句“好茶,真是好茶”
他就覺得這話特別有違合感,再好也只是茶,這種時候應該說好酒。
可惜沒有酒,人們就是喝著茶水就著點心來表達月夕團圓的喜悅,時不時還互相點評一下哪個樣式的點心更好吃,甚至有的桌還互相換著吃。
女君也是如此,把個茶碗端得跟酒杯似的,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嘗,像在品酒。
呼元奉心里想,莫非是歌布的茶特別的香他也嘗了一口,香什么呀,全是茶葉沫子。
他就不明白了,歌布人這是在干什么他們有病吧
實在沒忍住,他開口問白鶴染“女君就是如此待客”
白鶴染搖頭,“沒有待客,這些大臣都是自己人,不算客,所以能節儉就節儉一些。”
“那本使臣在女君眼里算什么”他有些生氣了。
白鶴染琢磨了一會兒,答“估且就算是個不請自來的陌生人吧”
“你這話什么意思”呼元奉到底不是他姑姑呼元蝶,年輕人容易動肝火,激上幾句就拍了桌子,當時就質問白鶴染“你有沒有把羅夜放在眼里”
白鶴染眨眨眼睛,“羅夜堂堂一個國家,本君這一雙眼睛怎么能放得下呢要是一雙眼睛就能放下的話,那羅夜國跟本君面前的這只茶碗又有什么不同你們羅夜是茶碗嗎”
“放肆”呼元奉身后的隨從急了,“竟敢辱我羅夜”
白鶴染手里的茶碗重重擱到桌上,小手一揮“來人,把那人的嘴給本君縫上。本君是放肆,但這放肆二字還輪不到一個奴才來說。本君今日念你非我國之人,留你一條性命,但這張嘴卻是必須得縫上的。至于以后要不要把線拆下來,那是你們離開歌布之后的事,總之在我歌布境內,本君不想聽到你再發出一點聲音。”
動手的人是刀光,自從來了歌布他一直都在生死堂那邊做事,這還是頭一回又能跟在主子身邊。刀光還有點兒激動,從宮人手中接過針和線,琢磨了半天才想好從哪開始下手。
為了怕那人掙扎把線扯斷,他很貼心地縫了四遍才算完。至于淌了滿嘴的血,他不在意,這人是呼元奉的奴才,呼元奉這種毒醫自然有止血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