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昨日羅夜人進京了,還出席了宮宴,他們此來是何意”
白鶴染撇撇嘴,“羅夜人不要臉,說要讓我們歌布向他們歲貢,就像他們向東秦歲貢那些,讓歌布成為羅夜的屬國。”
“這,這還要臉嗎”白興倉都聽笑了,“如此看來,那羅夜新上任的國君腦子也不怎么好用,明知東秦跟歌布的關系,竟還敢來向歌布要歲貢,誰給他的膽子”“可能是以為我坐了這歌布國君,東秦皇帝十有會跟我翻臉吧就算皇帝不翻臉,朝臣也不能樂意。所以我歌布的政權在他們看來,是岌岌可危的,所以便想趁火
打劫。”白興倉擺擺手,“雖然我沒回京,但也能斷定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十殿下從來都不是沖動行事之人,他做事看起來乖張任性,但實際上哪一件事都是十拿十穩才會去做的,且在做的同時,還能給自己留出來一百個退路。就比如說我留在這沒走,就是他告訴我你才剛剛登基,變數太大,一定要留我下來幫你守著這江山。直到等你攻打
寒甘回來,三叔才會帶兵撤出歌布國境,將這里完完全全交給你。”這不是她第一次聽說這樣的安排,君慕凜臨走之前也同她說過這番打算,但今日再聽三叔提起,還是會在心中感嘆,被一個人照顧,有一個人惦記,這樣的感覺真好
。她告訴白興倉“不管羅夜是為何這樣做,既然他們開了口,這一輪你來我往就已經開始了。三叔,我昨日答應了那羅夜國師一個賭約,我來與你說說,還請三叔全力
助我”
一個月之期才過一半,白鶴染便啟程出發,坐了宮車趕往羅夜國的五溪城。
五溪城并非羅夜國都,它只是呼元家族總堂所在之地。因境內有五條溪流,故稱五溪城。
據說呼元家族為了彰顯家族顯赫地位,把這五條溪水都用毒術染了顏色,五條溪五個顏色,看起來非常漂亮。只是這種漂亮在五溪城的百姓看來就特別危險,因為呼元家族是掌毒的,被改了顏色的溪水就是用毒改的,那還能吃用嗎雖然呼元家族一直對外宣稱溪水無毒,但
是百姓們依然不愿意再去溪邊用水。一來二去的,五溪城的五溪就成了人人避諱之處,住得近的都搬走了,方圓三里內都沒有人家。
呼元家族干脆把家族總堂搬到了五溪中間,沿著五條溪蓋起一座莊園大宅,十分氣派。呼元奉帶回來的消息讓呼元家族的人有喜有憂,喜的是白鶴染愿意不帶兵馬來到羅夜,那就相當于任由他們宰割了。憂的是,白鶴染以國君的身份夸下這樣的海口,
怎么可能沒有依仗。如果她有依仗,那么依仗的又會是什么呢但也有人說了“不管是什么,也不管她有多大的本事,總歸她是一個人入我五溪城,難道我呼元傾一族之力,還對付不了一個小姑娘如果真的對付不了,那呼元家
族也就不用再在羅夜立足了,更不用指望輔佐國君,羅夜乖乖向歌布俯首稱臣才是最好的。”
人們認為此言有理,于是開始為迎接歌布國君的到來,精心準備。所謂準備,就是布毒。呼元家族世代與毒為伍,毒方密術天下第一,能于方圓五里布下毒障,還能將總堂莊園布設毒陣,再立關卡。白鶴染若真敢來,需先入毒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