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為了三大勢力?”
他們搖頭,即便是藥宗只怕都抵擋不住那個人的風采,但他卻沒有踏上藥宗,而是進入了武國皇宮,這其中必然有隱情,可是,他們卻看不透。
……
皇宮偏殿,一隅之地,坐落著一座宮殿,一點都不奢華,相反還很低調。
武陟正盤坐在蒲團上,雙目微閉,這是他的習慣,既然不能成為武國帝王,那就只能拼命修煉,在武道上更進一步。
但是,今晚他卻始終都無法進入狀態,心中盤旋著那一句話。
“火老,你說我這么做對嗎?”良久,他還是徒勞的放棄了,睜開眼睛,望向了暗中的一處。
“皇子,您想要說什么?”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武陟略微沉思了一下,還是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而后,才吐出一口濁氣道:“與三大勢力為敵,即便是加上陳家、蘇家,只怕我武國皇族都要元氣大傷啊。”
“那么,皇子現在最擔心的是什么?”火老問道。
“其一,他們是否可以搬開武國三座大山。”武陟說道,這關乎他能否登上皇位,如果失敗了,那么,一切皆休,他的野心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埋在心里。
“其二,如果他們做到了,那么,我武國只怕今后,都要受到挾持。”武陟說的很隱晦,但火老還是聽懂了。
所謂挾持,也就是說,他即便是成為了武國帝王,也會成為傀儡。
“與虎謀皮,當真是正確的選擇么?”武陟苦澀的笑道,不管是否成功,他的形勢似乎都很不樂觀,因為淡月公主的關系,他已經被拉進了風暴中心,休想全身而退。
“那么,皇子認為你現今的地位,就不危險嗎?”火老從暗中走出,身材干瘦,像是一陣風就可以吹走,但不可否認,他很強大。
他渾濁的眼睛,盯著武陟說道:“那個勢力來歷神秘,絕不是陳家、蘇家之人,他們也都只是傀儡一般,被人所左右,但是,他們可曾有皇子這般猶豫不決?”
“火老的意思是?”武陟的眼睛一亮,隱隱抓住了什么,可卻一閃而過。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如雨后春筍般出現的酒樓、丹坊、兵器鋪都是出自于那一勢力的手筆,而蘇曉茹之所以能夠奪得蘇家控制,力挽狂瀾,只怕也是那一神秘勢力在暗中推波助瀾。”
火老的眼睛,像是穿透了無盡虛空,得見真相,他緩緩說道:“一是陳家,二是蘇家,三是武國皇族,四又會是誰呢?”
“什么意思?”武陟變色,一切當真像火老分析一樣,那么,那一神秘勢力所圖就太大了。
“武國年輕一代,武道天賦強絕的有不少人,但是,論精明程度,卻沒有幾個人可以比得上蘇曉茹的,連那個丫頭都鮮明地倒向了那一神秘勢力。”
“這代表什么?”
“他們所圖的不是武國!”武陟一點就透,眼睛閃爍了起來。
“殿下英明。”火老拍了一個不小的馬屁,才幽幽的說道:“他們的野心太大,一個武國根本就沒有被他們放在眼中,而且,他們也不想這么早就走到臺前,所以,蘇家、陳家被推了出來,而殿下就是第三個。”
“的確,殿下有可能成為他們的傀儡。”火老輕笑起來,說道:“但是,武國也可以追隨那一勢力,逆勢成長,未來可能會更輝煌。”
“這也是他們明知道殿下胸懷大志,依舊選擇你的原因。”
“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好好地享受吧。”武陟心中禁不住浮現了這一句話,他沉思了良久,才暗自點頭。
無疑,這是一個契機,武國雖然甘于人下,但也有可能成為國上國,這不正是每一個帝王的雄心嗎?
“現在,就看那一神秘勢力,能否搬開武國三座大山了。”火老又隱藏到了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