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皇甫奇也殺出了血氣,怒喝道:“不管多么艱難,都要堅持下來,想要滅掉一個神宗,豈是那么簡單的?”
“可是……再堅持下去的話,酒神宗精銳都要埋骨此地,那時即便是勝利了,對我酒神宗而言,又有什么意義呢?”那武尊雙目赤紅,當一位位兄弟倒下的時候,他恨意滔天,但他改變不了這種結局。
“這是征程啊!”
皇甫奇嘶啞的說道:“我酒神宗安逸了太多年,近乎遺忘了鮮血的味道,很多人太懶散,現在也該是清洗的時候了。”
“……”那武尊冷冷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酒神宗死了很多人,你心疼我也心疼。”皇甫奇緊攥著雙手,說道:“可是,你們的眼界太淺,我們酒神宗一直在困守邢天宗,為何?”
“……”
“邢天宗這么瘋狂的廝殺,又是為何?”
“……”
“因為,那個勢力要斬掉神劍宗,邢天宗沖的越是瘋狂,證明神劍宗正在走上覆滅的道路,只要我們堅持下來,那個勢力在滅掉神劍宗之后,就會趕來。”
“誅殺神劍宗?”
那位武尊倒抽了一口涼氣,直到現在他們才得知此戰的真正目的,甚至很多人都覺得皇甫奇是在攻殺邢天宗,其實不過是在困守而已。
從邢天宗的瘋狂中,可以看出神劍宗遭受的是多么可怕的滅殺,那是恐懼吧?
“再堅持一會兒!”
皇甫奇虛脫的說道,與二級武神血戰到現在,他也是精疲力竭,渴望這場戰斗早些落幕,不過邢天宗的愈加瘋狂,逼得他們只能被動決戰。
一刻鐘!
這是血煉時間,酒神宗門人像是被犁了一遍,死傷太多,大多都是精銳,酒神宗另一位武神也身負重傷,險些慘死。
而皇甫奇胸口也撕裂了一道道血痕,他眼神暗淡,踉踉蹌蹌的向后爆退。
“噗嗤!”
一柄神刀刺進了之前說話的那位武尊體內,將他五臟六腑都斬斷了,生機正一點點的泯滅,那渙散的瞳孔,正在證明這一切。
“他們還沒有……來!”
那武尊低沉嘶啞的說道,內心格外凄涼,在生死時刻,他憂心的是酒神宗的未來,擔心在這場戰斗下,連宗主都不得善終。
可是,就在他臉色逐漸灰白的時候,那渙散的瞳孔中突兀的驚現了一道亮光,這像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
“天……裂了!”他顫顫巍巍的說道,聲音斷斷續續。
是的,天裂了!
在距離邢天宗不是很遠的山峰上,天空撕裂,一個巨大的洞口呈現在天宇上,一點一點的撐開,能有五百丈那么大,肆虐的氣流,狂野的風暴,無不在揭示那洞口內的可怕與兇狂。
酒神宗門人遙遙瞥見,邢天宗有瞬間的怔住。
就連皇甫奇也禁不住抬起頭來,郝亮滿目的冷然。
“嗡!”
就在那一刻,那裂開的洞口飛出了一個人,白衣如仙,浩瀚巍峨,他的眸似星輝,他的神可睥天,他雙手托天,正在推開一重重天。
這是一個陌生的男子!
皇甫奇不曾見過,但是郝亮則曾見過,可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出現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