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一時間,山脈爆碎,恐怖的漣漪掀起了千丈高,將天上的彎月、星辰都遮掩了起來,而在這樣的形勢下,一位位武尊倒下了,一位位武圣尸骨四散紛飛。
不同于邢天宗,酒神宗只來了部分強者,而另一部分則是固守在酒神宗,提防其他勢力的暗襲,因而在邢天宗全面沖鋒下,他們也殺的泣血連連,連武神都遭受了不輕的傷勢,數千人被逼的一步步倒退,尤其是邢天宗五位武神,酒神宗只能抵御住其中的三位,而其他兩位武神正強勢宰殺酒神宗的武尊。
鮮血與尸骨,由邢天宗一直蔓延到這座山脈中,但這遠遠不是盡頭啊。
“啵!”
一道氣浪炸開,酒神宗門人又向后倒退了十丈,有十數位武圣與數位武尊就此斃命,而酒神宗武神正以強橫的神劍在收割著他們的生命。
他像是掌控生死的武神!
一退再退!
二十丈、四十丈、百丈……盡管酒神宗已經竭盡全力了,但依舊不能抵御邢天宗的憤怒,當然在這憤怒中,還有著別樣的心思。
三大神宗同氣連枝,一旦神劍宗伏誅,那么邢天宗、決裂門都很兇險,可怕的不是那個勢力有多么霸道、強橫,可怕的是這個勢力一直在鑄造氣勢,當三大神宗有一個倒下,那么,那些個如惡狼一樣的神宗,就會一個接著一個撲上來,狠狠的撕咬他們一口。
屆時,邢天宗就形同消亡了,因而他們不得不拼命。
五百丈!
當酒神宗退到這個地步的時候,酒神宗一位武神慘死,而宗主皇甫奇也受傷了,渾身浴血,在武道上,他相對遜色于郝亮,在血戰了數個時辰之際,頹勢也逐漸呈現了出來,被那兇戾的神槍,直接掃中,肩頭裂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盡管,這對于武神來說,根本談不上多么嚴重,但是神道交鋒,一點桎梏都可能影響整個戰局。
何況,酒神宗一路堅持,但死掉的武尊就有數百位之多,而武圣更是數不清了,能夠堅持到五百丈的人,已經稀少的讓人心疼了。
“宗主,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埋葬在這里。”一位武尊逼近皇甫奇,滿目悲愴的說道:“我們堅持了這么久,可是我們看不到希望啊。”
“笨蛋!”
皇甫奇也殺出了血氣,怒喝道:“不管多么艱難,都要堅持下來,想要滅掉一個神宗,豈是那么簡單的?”
“可是……再堅持下去的話,酒神宗精銳都要埋骨此地,那時即便是勝利了,對我酒神宗而言,又有什么意義呢?”那武尊雙目赤紅,當一位位兄弟倒下的時候,他恨意滔天,但他改變不了這種結局。
“這是征程啊!”
皇甫奇嘶啞的說道:“我酒神宗安逸了太多年,近乎遺忘了鮮血的味道,很多人太懶散,現在也該是清洗的時候了。”
“……”那武尊冷冷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酒神宗死了很多人,你心疼我也心疼。”皇甫奇緊攥著雙手,說道:“可是,你們的眼界太淺,我們酒神宗一直在困守邢天宗,為何?”
“……”
“邢天宗這么瘋狂的廝殺,又是為何?”
“……”
“因為,那個勢力要斬掉神劍宗,邢天宗沖的越是瘋狂,證明神劍宗正在走上覆滅的道路,只要我們堅持下來,那個勢力在滅掉神劍宗之后,就會趕來。”
“誅殺神劍宗?”
那位武尊倒抽了一口涼氣,直到現在他們才得知此戰的真正目的,甚至很多人都覺得皇甫奇是在攻殺邢天宗,其實不過是在困守而已。
從邢天宗的瘋狂中,可以看出神劍宗遭受的是多么可怕的滅殺,那是恐懼吧?
“再堅持一會兒!”
皇甫奇虛脫的說道,與二級武神血戰到現在,他也是精疲力竭,渴望這場戰斗早些落幕,不過邢天宗的愈加瘋狂,逼得他們只能被動決戰。
一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