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成立縣林場,一來負責管理魚嶺縣的國有林,二來在施溪鄉麻柳坪植樹造林。當時是計劃經濟,因為林木砍伐也是林場的業務范圍,林場的職工多達一百余人,后來隨著國家封山育林政策的頒布,魚嶺縣的山林分為國有天然林和人工林,天然林的林木禁止砍伐,而林場自己造的三千畝人工林,則為林場所有。
林場人工林的樹木最短的都有近二十年的樹齡了,也就是說,已到了采伐期,四合村因為緊挨著麻柳坪林場,其和林場接壤的山林,大多在二十多年前,也進行了植樹造林,也就是說,雙方的山林犬牙交錯。其中有兩處山林,四合村說是他們村里的,而縣林場堅持說是自己的,這事施溪鄉政府也出面調解過,但縣林場堅持有林權證,而四合村卻說林場是巧取豪取。
這不,四合村的村民認為是自己村的山林,于是聯合起來找到林場,要求采伐這兩處山林,林場當然不愿意。
幾番談判沒有成功后,四合村就有村民私自進入這兩處山林伐木,林場發現后立即進行制止。
雙方也為此發生了幾次抓扯,雖然事情沒有變大,但結怨卻是越來越深。
就在今天,四合村又有幾個村民跑到山林里采伐,林場的員工發現后,立即前去抓人,四合村的村民見寡不敵眾,自然放下工具就跑,結果有兩個村民被林場的人抓回了場部。
沒想到他們剛回到場部不久,四合村的人聽說林場抓了他們的人,而且還進行了毒打,于是全都拿著棍棒鋤頭跑到了場部。
雙方言語不合,立即就大打出手。這不,除了重傷三人輕傷一人外,被打得鼻青臉腫的不在少數。
劉正宇冷著臉聽嚴場長說完,這才轉頭望著余大水。
剛才在嚴場長講述事情緣由的時候,四合村的村民就準備說話,可看到劉副縣長冷冷的眼光,最后還是縮了回去。
“余村長,剛才嚴場長已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你們這邊對他所說的情況有什么補充,誰來說說。”
“我來說幾句吧。”看到自己這邊無人說話,坐在余大水一側的中年男子一副豁出去的樣子,悶聲悶氣地說道。
“行,這位老鄉,你說說吧,對了,你叫什么名字”劉正宇點了點頭。
“我叫莊富華,肖華山是我表哥。”莊富華咬了咬牙,“劉縣長,剛才嚴場長說的大部分都是事實,不過,有一點他沒有說實話,這兩塊林子,并不是他們林場的,而是我們四合村的。這兩片林子緊挨著我們村的青缸組,我記得當時造這兩處林子的時候,我們還不叫村,叫大隊,是我們的老支書帶著全村的人用了一個月才造出來的,當時縣林場也在造林,那個時候的人思想單純,都想著為國家為集體出力,自然沒有想著這林子最后是誰的。我們造林的時候,為了兩個單位的友誼,縣林場免費為我們了樹苗,還幫我們放線種樹,當然,我們也為了友誼,幫縣林場砍荒種樹。兩個單位互相幫助,這在當時是極常見的事,我記得那時我十三歲,因為力氣小,只能幫著大人燒水送水。改革開放后,村里為了山林確權的事,專門找過當時的唐場長,唐場長說這事好說,大家又是鄰居,有時間雙方寫個協議就成。當時的村領導想到唐場長都認可了,再加上山林里的樹木還沒有長大,也沒它當回事,更沒有堅持讓林場和村里簽協議。哪曾想三年后唐場長因病去世,后來的場長就不認這個賬。更可氣的,是后來確權的時候,縣林場竟然沒有征得我們村里的同意,私下就將這兩片林子的產權確定給了林場。劉縣長,你說這還有沒有天理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