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正宇甚至連出賣色相都說出來了,梁海前再也忍不住笑,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劉正宇一聽是省廳有一個項目卡在財政部,正在想辦法讓這個項目順利過關時,神色再也輕松不起來。
雖然向中央申報項目的事,劉正宇并不清楚其程序,但很多項目最后都要落實到財政部,這點他是知道的,畢竟這資金的事還得通過財政部的。但這個項目既然省廳領導甚至是鄧副省長都沒跑下來,自己一個副縣長有什么辦法
梁海前之所以把這事告訴自己,除了拿這個擋自己的嘴外,或許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知道寧致紅副部長和寧致遠的關系。當然,秦廳長為了這個項目,不可能跑去找寧部長出面的,畢竟這是政府這邊的事,再說,他和寧部長的關系并不密切,可以這樣說,他不是寧部長的人。
就是鄧副省長,和寧部長好像也不是一個陣營,自然,這樣的事,他也不可能跑去找寧部長。
“梁廳長,你這事太重大了,我一個小小的副縣長,哪里有這個能力啊,要不,換一個條件吧,或者把我抵押給你。”劉正宇猶豫了一下頭疼地說道。
“抵押給我我看還是算了,你飯量這么大,我們可供養不起。正宇,別說當哥的沒給你指路啊,如果你不幫哥一把,哥就算想幫你,恐怕也是無能為力了。”梁海前一聽劉正宇猶豫了一下,就知道他應該和財政部的寧副部長熟識,畢竟寧副部長是寧致遠的大哥,再說,如果劉正宇能說動寧老爺子,只要寧老爺子發話,寧副部長那一關就算過了。
這個項目可以說是梁海前到省農業廳所跑的第一個大項目,對他的意義自然十分重大,為了這個項目,他可以說是動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脈關系,可最后還是卡在財政部。
弄到最后,連秦廳長和鄧副省長都跑了一趟燕京,可結果還是不理想。
秦廳長在平西省還算人物,但到了燕京,還真入不了人家的法眼,就是鄧副省長,到了財政部后,那些司局級干部都敢在他面前擺譜。
至于梁海前,那更不用說,最后只約出一個處級干部吃了頓飯,可惜這事那個處級干部朋友幫不上什么大忙,只是將財政部領導的結構和情況向他作了介紹。
梁海前回來后,其實就滿腦子想著能不能從劉正宇這里想想辦法,只是他一時之間,還想不到讓劉正宇為自己跑這件事的契機。
沒想到人一想睡覺,這枕頭就上來了。
聽梁海前話里的意思,這事自己是躲不掉了,這真應了那句話,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梁海前幫了自己這么多,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無論如何自己只能盡力一回。
“梁哥,我算是怕你了,行,這事我試一下,不過成不成我可不敢打票,具體的,我回寧州我們再商量。”
“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沒說的,我在寧州等你,這事就算不成,這份情我也記著。”梁海前動情地說道。
和梁海前談好這件事后,劉正宇的心思又轉到了縣林業局為什么不給四合村辦林權證一事上來。
這件事于情于理,林業局在收回了那筆墊付的醫藥費后,就該重新核發林權證的,畢竟現在已經查明,那兩處山林的土地屬于四合村,是村集體的土地。
但林業局為什么就這事一拖再拖呢。
難道這里面還有一些不為自己所知的名堂
劉正宇點了一支煙坐在辦公桌后沉思了好一陣后,拿起電話讓蔣洪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