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判斷申東發早在兩年前就開始做轉移資產的準備,自己當然用不著再去想法挽留,再說,錢河鋁業的生產設備和技術都不是很先進,可以說如果不進行升級換代,根本就是一個最終要被市場淘汰的產物,自己又何必在這上面花過多的心思。
“行,劉書記,我這就安排人去辦。”
劉正宇和唐中樹結束通話后,就見丁小勇走了進來。
“劉書記,縣工行的馬行長來了,她說有事要見你,你看?”丁小勇小聲說道。
“馬行長來了?”劉正宇沉吟了一下,“請她進來吧。”
工商行松陽縣分行的馬禮容,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子,因為保養得好,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模樣。
劉正宇到了松陽縣后,和她還是有過幾次接觸,知道她這個人有些清高。
當然,人家也有清高的資本,一來她手里掌握著巨額的資金,二來據說和市工行的領導關系密切。第三人家又擁有驕人的容貌。
“財神爺大駕光臨,快請坐。”馬禮容一進屋,劉正宇就面帶熱情站了起來,笑著把她迎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丁小勇在征詢了馬禮容的意見后,給她端來一杯白開水,同時往劉正宇的杯子里加了點水后,悄然出去將門掩上。
“劉書記客氣了,我哪是什么財神爺啊,我只不過是一個打工仔罷了。”馬禮容笑顏如花地說道。
“呵呵,謙虛,馬行長這是謙虛。”劉正宇笑了笑,隨即就工商行對縣里經濟建設的支持表示了真誠的感謝。
客套話說了一通后,馬禮容就轉到了正題上。
“劉書記,我得到消息,說錢河鋁業因為縣里強迫他們上治污設備一事,已準備撤出松陽縣,這事是不是真的?”
“這事啊,怎么說的,錢河鋁業打算撤出松陽縣這事,可能是真的,但縣里強迫他們上治污設備,這事是不確切的,馬行長也知道,最近國家對環保提得特別響,也盯得特別緊,按照上面的相關規定,錢河鋁業必須具備合格的治污條件才可以開工,我們縣里也是嚴格按照上面的規定辦理。”劉正宇調整了一下坐姿,平靜地說道。
“劉書記,國家在這方面有明確的規定,這事我知道,不過,據我所知,整個湖東市的其他區縣,在企業污染這件事上,都沒有松陽縣要求的嚴啊。如果我們縣里堅持按照相關規定來,那不是會讓一些想到松陽縣投資建廠的企業望而生畏嗎?”馬禮容望著劉正宇有些不解地說道。
“馬行長,你說的這些情況我也知道,不過,我們松陽縣和其他縣的情況有點不同,我們最重要的水資源就是松陽湖,可縣里各家企業的污水,最后都排進了松陽湖,如果我們不進行嚴格要求,那后果是十分嚴重的,老百姓也會罵娘的。”劉正宇語氣沉重地說道。
“劉書記,這就是當時孔縣長和申東發簽訂的投資協議。”丁小勇走進辦公室,一邊將協議遞了過來,一邊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