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功平出去不一會兒,果然就拿著一疊上訪的信件過來。
這些上訪的百姓,很多對機關里的道道根本不清楚,進了省政府大院,往往就拿著上訪信件四處亂投,這樣一來,政研室也收到不少。
計生這一塊的上訪材料,自然就到了社會發展處。
劉正宇接過后,與羅功平又聊了幾句,待他離開后,這才靜下心來慢慢翻看著這些材料。
果然如羅功平所說,這些上訪的信件,反映的都是幾年前甚至是十幾年前的問題,其中有家里的人被計生部門強行拉去結扎,最后因為手術感染,不能做重體力活,要求政府進行補償的,也有因為計生部門采取強硬措施,進行結扎絕育后,原來的獨生子不幸夭折,現在無法再進行生育,要求政府給個說法的等等。
可以說,這些信訪材料五花八門,甚至還有與鄰居之間發生小矛盾,最后發生打斗等等事情的。
劉正宇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總算將這一疊信訪案件看完,不過,他越看到最后,心情越是十分沉重。
這些信件上反映的問題,拿到政府層面來說,只能算是雞毛蒜片的小事,可放在一個普通人家的頭上,卻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可就是這些事,卻是一直都沒能得到妥善的解決,這也難怪這些百姓不斷上訪了。
只是劉正宇雖然對這個事有很多感觸,可他對這些事的解決,卻是無能為力,畢竟這些事要想真正解決,還得下面具體負責的干部能切實認真想辦法才行。
快下班的時候,劉正宇接到徐艷茹的電話,說晚上想請他吃飯。
上次徐艷茹請自己吃飯,等自己過去時,卻見到范正大也在場。
這段時間一直忙于宣講團的工作,也沒顧得上去了解正大公司的近況,不知范正大公司的資金問題解決沒有。
和寧瑜佳說了晚上不回去吃飯后,劉正宇開著車來到徐艷茹說好的地方,服務員帶著他進門一看,才發現屋內只有徐艷茹一人。
看到劉正宇狐疑的眼神,徐艷茹笑著說道:“劉主任,今晚沒有別人,就你我兩個。”
聽到徐艷茹今晚并沒有約別的人,劉正宇立即意識到徐艷茹要么是有重要的事和自己說,要么是想求自己辦什么事。
“呵呵,能與艷茹姐共進晚餐,這可是十分幸運的事。”劉正宇笑了笑,就拉開椅子坐下。
徐艷茹讓服務員送上幾樣精致的菜,同時送了一瓶酒過來。
將酒倒滿后,徐艷茹望著劉正宇關切地說道:“劉主任,這樣,我們先吃點菜,然后再喝酒,空腹喝酒容易傷身。”
兩人專心吃了一會菜后,徐艷茹才舉杯和劉正宇喝了一大口,望著劉正宇說道:“劉主任,范總出事了,你聽說了嗎?”
“什么?范總出事了?這是怎么回事?”劉正宇大吃一驚。
范正大的公司雖然不算特別大,但在寧州也算是有些名氣,再說,他這段時間在房地產開發上,不是搞得風生火起嗎?就算一時資金緊張,也不會出什么大問題的。
“你沒聽說?”徐艷茹有些驚奇地看了劉正宇一眼,“三個月前,有人向市紀委舉報,說范總在拿地的時候,向寧州市國土局的蔣副局長行賄,隨后蔣副局長被紀委帶走調查,范總也被寧州市檢察院反貪局帶走,到現在也沒回來。”
“你的意思是范正大涉嫌行賄?”劉正宇不由皺起了眉頭,要說現在這些拿地蓋房的,沒有送錢送物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所以劉正宇聽到范正大因為行賄被帶走,自然不會感到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