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次,余賀章早已心痛地難以言喻,更因這惡毒的行為而怒極顫抖:“誰……誰會這么惡毒?這么惡毒啊————”余賀章被這種惡毒又是驚嚇又是憤怒地直接哭了出來,緊緊抱住丫兒哭泣,“我可憐的孩子……沒想到你遭了這種罪……我可憐的丫兒哦……啊……”
蓮悠悠看向丫兒身后的光影,她在空氣中漸漸漂浮起來,凝縮,成為了一顆小小的黃色光珠,飛向蓮悠悠。
蓮悠悠攤開另一只掌心,光珠落于她的掌心,沒入她的掌心之內。
蓮悠悠輕輕嘆一聲,看向一旁的何仕麒:“扶余夫人去房間休息,再去我房里的藥架上,把第一排第三個藥瓶拿來。”
“哎!”何仕麒乖巧聽話,抱起了余老婦人,前往邊上三娘她們原先住的房間。
付明蕤終究抵不住好奇,想要上前。
黑焰立時躥到他的面前,伸出貓爪:“嗤!”
“黑焰,讓他們進來吧。后面的事,要他們去辦。”蓮悠悠發了話,黑焰才讓開身形,轉身,貓尾一擺一擺,邁著標準的貓步走回蓮悠悠身邊,輕輕一躍,躥上蓮悠悠所坐的躺椅,繼續冷冷盯視付明蕤與端木卿塵。
付明蕤和端木卿塵一起上前,付明蕤看落蓮悠悠的手:“到底是什么?”
“自己看。”蓮悠悠托起那七根染血的繡花針,付明蕤和端木卿塵看得立時一陣惡寒。
“這,這扎在丫兒的頭里?!”端木卿塵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誰那么惡毒啊!誰跟白家有仇?!”
“哼。”蓮悠悠輕輕一笑,她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她不說,因為,這是人的事兒,自然,該有人去管。
而且,這是付明蕤的案子,他親自去查,去看,去聽,真相對他的震撼,才會越大,印象才會越深刻。
她抽出帕巾,包住了那七根繡花針,遞到付明蕤面前,勾唇看他:“付大人~~~這事兒是不是該你去查?”
付明蕤結果繡花針,卻感覺像是接過七根鐵杵那般沉重。這針不僅僅扎在了丫兒的身上,更是扎在他付明蕤的心底,是對他神探這個稱號的諷刺。
如果,他付明蕤先前真的依照白占奎畏罪自殺來結案,為解開白占奎的密室殺人案而自鳴得意,今日,便不會知道,這案子里,原來還有那么多的秘密,那么多的黑暗。
如果不是今天蓮悠悠取出丫兒這頭中的七根繡花針,他永遠不會知道,這個案子底下隱藏的黑暗,會如此令人發指!
何仕麒取來了藥瓶遞給蓮悠悠:“主人,給。”
蓮悠悠點點頭,拔開藥瓶聞了聞,確定是對。然后轉身走回圓桌邊。
端木卿塵又是立時跟上,一步不離。
蹲在躺椅上的黑焰瞇起藍眸,身上殺氣升騰,這種喜歡黏在蓮悠悠身邊的男人,他見過的太多了,身上留下他黑焰殿下撓痕的,也是數不甚數。
他抬起了貓爪,爪子根根鋒利,他開始舔利爪,他不介意今天再多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