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蕤緊擰雙眉,他辦過的無數案子里,與情殺有關的,還真像端木卿塵說的那樣,沒有一個男人,會承認自己好色,說的,全是女人狐媚,勾引了他們。即便是男人的妻子,也是如此認為。
在付明蕤眼中,那些連自己錯誤都不敢承認的男人,不算是男人。
做人,要光明磊落,做男人,就更要敢作敢當!
“嘖,你看,我就承認我自己好色,喜歡三娘和悠悠~~”端木卿塵攤開手,那幅打開胸膛的模樣,像是胸膛也攤開給世人看,“但我好色我不下流對不對?明蕤你是懂我的,啊。”
付明蕤一個白眼,轉開臉,懶得搭理他。
但端木卿塵并不在意,他是一個很會自娛自樂的人:“男人風流可以,但絕對不能下流,下流,就下品下作了。我看啊,這根本就是白有才看見余娉婷漂亮,起了色心。你想啊,他是鄉下的老頭,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鎮上的姑娘,余娉婷多水靈,二八年華,又知書達理,還漂亮,再看看自家婆娘,丑地吃不下飯,于是呢,白有才的色心就動了,就想去摸個小手啊什么的……”端木卿塵抓起付明蕤的小手,仰臉朝天幻想當時的那個場景,“他摸啊……摸啊……”
付明蕤橫睨他,抽回手,連連搖頭。
在他抽回手時,端木卿塵轉回頭,下了定論,大喝:“結果!”
他這一聲大喝把付明蕤嚇了一下,手里的飯碗都差點掉落。
端木卿塵手拍桌面,如同說書地還說出了層次感:“被他老婆陳金花發現了!你說陳金花怎么會說白有才呢?乾朝以男人為尊,在家從夫,她肯定不敢多說什么,那她就只有把氣撒在余娉婷身上,罵她狐貍精!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付明蕤再拿起另一疊筆錄,敷衍地點頭:“恩~~你是太子~~說什么都對~~~”他微微皺眉,轉臉看洋洋自得的端木卿塵,“你怎么還不回宮?你不回宮,皇上不會怪罪嗎?”
端木卿塵嘴角歪歪,一臉紈绔子弟的浪笑:“太傅讓我調查三天人性,我這是奉命出宮作課題啊,我爹不會說的,哈哈哈。”
付明蕤露出無奈和無語的神情,古往今來,會叫皇上爹,而不是父皇的,也只有端木卿塵這個不正經的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