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忙著招呼親戚,正好陸軒又一直崇拜黃燁,盧氏便讓黃燁領著陸軒游賞黃宅。
黃燁這一帶,就帶了三年,看著陸軒從十二男孩,長成十五少年。
盧氏還一直笑他,說當初不情愿,現在卻喜歡地緊。當自己兒子寵了。
的確,黃燁寵愛陸軒如同親子,因其的繪畫天賦,偏偏他的子女無人繼承他黃燁的天賦。
這三年,他全心全力悉心教導陸軒,因發現陸軒的確頗有天賦,更是傾囊相授。假以時日,這孩子定能超越他這個師傅。若是陸軒成名,他這個師傅也會被越發推崇,那時他便不是畫家,而是國畫大師。
陸軒此時已是稚氣脫去。人家男童越長越殘,偏偏這陸軒就是天生的美男種,越長越美。十五歲便面若秋月,色如芙蓉,目含秋波,墨發飛揚。整個黃家的丫鬟都看得春心亂動。
莫說女子,這男子有時看著也是一時呆愣,真是世間女子都沒這陸軒傾國傾城……
“那時,我若是讓小弟離開夫君,或許……還能救他們二人一命……”盧氏抬起蒼老的,滿是皺褶的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小弟長得越來越俊美,我雖有所擔心,但認為夫君非好男色之人,所以,對他們日夜一起,并未有太多猜想……哪知……還是出了事……那年……天氣特別炎熱……我還記得……那一年的旱情,也是最嚴重一年……”
那一年,大暑。
北方旱情分外嚴重,大批災民入京,京城的街頭,也能看見乞討的災民。
而此刻,黃燁正在云煙閣中看陸軒畫畫。
云煙閣既是易嵇玄后來登上的那座樓閣,那里,正是黃燁平日作畫之處。
陸軒在黃燁的教導下,三年畫技突飛猛進,十五歲已是將黃燁的畫技學了九成,他作的畫拿出去,普通人無法分辨到底是出自他之手還是黃燁之手。
他此時正按黃燁要求畫出遠處青山垂白瀑,近處梅林立溪澗。
黃燁立在他的身旁,還貼心地為他扇扇子。真當是比對自家兒子更好。
今年的酷暑讓京城也是炎熱難當。
陸軒一身輕薄白衣,汗水微微滲出后頸,黃燁折扇搖落,卻是扇出了一縷沁人檀香。他微微一怔,目光落在陸軒那修長白皙的后頸之上:“庭兒今日用了何香?”
“姐姐給的老檀香。”陸敬庭一邊畫一邊答,還抬袖聞了聞,“夏日汗多,怕熏了老師,故今日多熏了會兒。”陸敬庭說話時,眼中是對恩師滿滿的崇敬之意。他不想自己的臭汗熏到了恩師。
黃燁的眸中,多了一分寵溺笑意:“真是個孩子……”柔柔的話音多了分醉意,目光卻在這份雅香之中,不由自主地灼熱起來,沿著陸軒的后勁徐徐而下。又是一折扇扇落,扇地陸軒薄衣輕擺,貼出了一抹凹凸有致的腰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