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就是這一幕落在卓子文的眼里,讓他一直陰暗的世界里有了光,讓他開始有了奮斗的目標。是的,他想成為像張小莫那樣的人,成為別人眼里的一道光,而不是永遠只能生活在陰暗之中。
“到了。”隨著司機的一句話,卓子文發現車已經停在了茶館門前,他看了一眼計價表,不滿的皺起了眉頭:“比平時貴了三塊多錢。”
司機翻了個白眼:“堵車。”
如果換成平時,卓子文肯定要跟司機好好理論一下,但是今天他心里有事,沒有再多說什么,直接付了錢,然后下了車。
進了茶館,對服務員報出包廂名字后,服務員馬上將他帶到了包廂的門口:“那位客人在里面,他說你來了就直接進去。”
他也不在意,直接推門就走了進去。
“關上門。”腳剛踏進包廂,里面就傳來了那人的聲音,卓子文無奈的將包廂門關好,繞過了進門處的屏風,他這才看到縮在一個角落里的男人:“你還是這么小心。”
“做我們這一行的,如果不小心,再多命都不夠死的。我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我足夠小心。”那人伸了伸面前的沙發,示意卓子文可以坐在那里:“我那個同伴還有多久可以離開?”
想到前天晚上那個客人,卓子文在內心估計了一下:“他的身體素質不錯,恢復比普通人快,但傷口拖太久了,怎么也得一個月才能下地。如果只是說從床上下來,兩個星期吧,到時你們可以用輪椅將他帶走。不過好好休養兩個月,應該就可以恢復如初了。”
對于這個結果,對方顯然很滿意,從隨身的包包里拿出一個黑色的小包遞給他:“多謝了。”這個人可是他一個得力的助手,如果出事了,對他現在和以后要做的事很麻煩。之所以一定要送到卓子文這里來治,就是因為卓子文的技術可以讓他這個手下痊愈而不留下任何的后遺癥。
看著桌上的黑色小包,卓子文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伸手拿了過來:“不用客氣,我拿錢辦事而已。”對于他開始說的事情,現在卻已經只字不提了。
他這樣的反應落在那人眼里倒是很滿意,一個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知道控制自己情緒的人才是他可以放心合作的伙伴。嗯,伙伴還說不上,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合作人而已。
不過對于這樣的人才,籠絡也是一種必要的手段:“看在這么久,我們合作愉快的份上,如果你有什么事需要解決的話……”他從口袋里取出一張名片放到了桌上:“你可以打電話給他,跟他說是黑子讓你找他的,他可以幫你。”
果然,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絲驚喜,他淡淡的笑著喝完了自己面前的茶水:“好了,這里的錢我已經付過了,我先走了,如果有什么事,我會再聯系你的。嗯……兩個星期后,我會派人來接你的病人離開。”
“好!”
等那人走后,卓子文才從桌上拿起了那張不起眼的名片。名片很簡單,不應該說是簡陋,因為它就是街上最便宜的,大概是十塊錢兩到三盒的那種低劣材質印成的,上面的內容更加簡單,只有一個電話,甚至連名字都沒有一個。
這樣的名片如果是平時送到他面前,恐怕他看都不會看一眼,就直接丟掉。但是因為它是從那個人手中拿出來的,卓子文非常小心的收好了這張名片,小心的喝完自己面前的茶水,再把茶壺里剩下的茶湯倒出來全部喝完,這才拿起東西了自己的東西,戀戀不舍的離開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