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會讓他陪你死的。死對你來說太輕松了,我要讓你背負著朋友的痛苦一直活下去。讓你明白,什么才是活著的無邊地獄!”
龍成昂在耳邊慢聲細語的話就像是一把刀在一片片的剮著錢小鵬的心:“其實,你也沒有那么在乎你的兄弟吧?不然你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受苦卻什么也不說。”
終于錢小鵬的心理防線在這一句話和又一聲慘叫中崩潰:“如果我說了,你可以放了他?”
“看情況,如果他沒有參與這件事,我可以考慮放過他。畢竟,我不像你那樣沒人性。”全世界大概也只有龍成昂可以一邊看著剮人腳一邊說自己有人性了。
錢小鵬猶豫了一下后說道:“我說!我不指望你放過我,從我接這件事起,我就知道我肯定沒活路了,但是他與這件事無關,他甚至根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放了他,以后也不要傷害他,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龍成昂看著對方:“你沒有和我談判的資格。要怎么做,取決于我。只有你把你的籌碼放到桌面上,才能由我來判斷你有沒有資格和我談判。”
錢小鵬看著他:“如果我說,叫我做這些事的并不是錢家的人呢?”
龍成昂冷笑一聲:“這不是很正常嗎?你是被藏起來的錢家私生子。如果沒有被藏起來,雖然是私生子,至少你也可以像你大哥一樣衣食無憂,不用為了給兄弟治病而賣命。所以,我現在要知道的是,是誰讓你做的。如果你不說出那個人,你就沒有任何的籌碼。”
本來以為自己的話會讓對方大吃一驚,卻沒想到對方早就想到了這一點,錢小鵬怔了一下,有些泄氣,在考慮了一下后他才說道:“說實話,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要我叫他安先生。就在我為醫藥費的事發愁時,他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將一張支票和我的身世調查表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也恨過,但是我知道,恨沒有用。錢家現在已經倒了,而我媽,早就不管我了。錢家不可能給我一分錢用來救命,所以我接受了那人的條件。能救我兄弟,還能帶著幾個有錢有貌的女人陪葬,對于光棍了一輩子的我來說,值了。”
雖然早就猜中了這一點,龍成昂還是冷冷的問道:“那人長什么模樣?”
“國字臉,三七分的頭發,四十多歲,帶著細框的金絲眼鏡,一米七八,一米八高的樣子,有點外八,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味道,好像是……一種樹的味道。他的脖子上有一塊胎記。口音……帶點s市的腔調。”再想了一下后他又說道:“他手腕上那塊表有些奇怪,并不是外面看的那些名表的模樣,是一塊很普通的梅花表,而且有點偏女士表的感覺。”
說完這些后他搖了搖頭:“只有這么多了,當時我也琢磨了這個人很久,確定我不認識他。不然我也不會一下說出來。”
龍成昂點了點頭:“很好。”說完,放下酒杯就往外走去。
看到他要離開,錢小鵬急得大叫:“你答應過我要放過我兄弟的。你不能走!”
“我不像你那樣變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