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黎醫生來說,承認一個女人優秀就是那么痛苦的事情嗎?”
不得不說,張小莫對黎治臻這一番話說得有多狠。她甚至不是用為難來形容黎治臻現在的心情,而是用的痛苦這個詞:“還是你真的覺得,這個世界只有男人才能走到領域的頂端,女人永遠只能成為踏腳石甚至只能是一個閑人?”
面對張小莫咄咄逼人的問話,黎治臻很想在內心贊同這種說法,可是面對張小莫,面對龍成軒和張鴻疇,甚至還有自己父親給他的壓力,他根本沒辦法點頭,只能繼續保持著沉默。
看到他這模樣,張小莫輕輕嘆了一口氣:“我看過你的履歷,我覺得,如果你放下自己的心結,放下你醫術以外的心思,你可以在醫術上更進一步。這樣的話,對你,對你的病人都會是一個最大的福音。”說到這里,她稍停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這是做為你同事,唯一能給你的建議了。”
見妻子說完,龍成軒握住了她的手:“晚了,回去吧。”無視黎總,龍成軒帶著妻子往場外走去。倒是張鴻疇,在經過黎治臻的身邊時說道:“這一次,小莫原諒你,所以我也懶得為難。再讓我知道有下一次,我保證黎家會消失在c城。相信我,像這種事,根本不需要龍家出手,我一個人就足夠了。有膽你就試一試。”
說完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領,直接走了出去,留下了怔在原地的黎家三個男人。像這種規定要帶女伴的酒會,黎家三個男人身邊都沒有一個女伴,也難怪黎治臻會有那樣的性格。
不過他可沒打算慣著誰,這世上,誰都不能欺負他老妹。誰要是敢欺負他妹妹,不管對方是誰,他都不會客氣。
回到車里,張鴻疇不滿的看向了老妹:“在外面被欺負了也不知道跟我說,當你哥是擺設啊?”
“哪里被欺負了?你沒看到他剛才那慫樣嗎?”張小莫有些得意的說道:“哥你以為黎家為什么今天這么晚來啊?今天快下班時有一臺手術,直接讓我們科室的新主任甩給他了。他今天能趕到都算是運氣了。”
雖然老妹沒有說,但是張鴻疇也算是聽出了一些什么,新主任,臨時加給姓黎那小子的一臺手術。看來,自己的老妹已經開始成長,成長到,就算不需要自己這個哥哥,或是丈夫,她也可以應對很多事了。
明白了這一點后,他伸手揉了揉老妹的頭:“你啊!”這簡單的一聲里是滿滿的寵溺。不過他在看向龍成軒時,卻沒有再掩飾自己的心疼與感慨。
龍成軒也明白張鴻疇在心疼什么,面對這一點,就像他那天晚上跟龍成昂說的一樣無奈。要成為龍家的女人,這是成長時必不可少的代價。他在時,能護得了張小莫的平安,但他工作不在家,又要讓張小莫能夠繼續做她自己喜歡的事情時,那她就必須學會成長,學會保護自己。
回到家,張小莫也好,龍成軒也好,都出奇的一致的,沒有再提晚上的事情。洗漱過后,張小莫不由得感慨:“你說參加酒會這么麻煩的事,你從小到大,應該接觸過不少吧?為什么就沒有煩過?”
“我想……應該是男生不用像女生那么麻煩,衣服一套,整理一下頭發就可以了。”龍成軒寵溺的抱著張小莫說道:“如果覺得煩,下次就不去了。”
有老公寵著的感覺確實幸福,但是張小莫并沒有昏頭:“該去還是得去,不管是疇哥哥那邊還是你那邊,只要有需要,哪怕無聊,我還是得去。又不是小孩子,不可能那么任性。”
聽妻子這么一說,龍成軒胳膊一用力,抱住了妻子:“我說過,我的女人,有任性的資格。”
“我知道啊,可是正是因為你這么寵我,所以我才更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張小莫說完后,還是對著龍成軒調皮的眨了眨眼:“放心,該任性時,我一定不會這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