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思來想去,只有從經世集上去想辦法了
畢竟吞天神功雖然便捷,但需要的極品靈晶恐怕要二三十枚,遠不是現在秦楓的財力可以承受的
相比較之下,撰寫已經打好腹稿的經世集第二篇,吸收文曲星力轉化為天地靈氣就可行多了。
秦楓此時經過與張澤沐的辯論,又有自己改寫從軍行詩文的感悟,心中對于“經世致用”已是有了更貼切的認識。
進入儒道小世界的書齋之中,取出騰龍金筆,自是下筆如神。
洋洋灑灑,千字文章竟是如行云流水,毫無阻滯。
秦楓的第一段先論述經世與致用的關系,也就是他與張澤沐的辯論內容,其中秦楓卻沒有再用源頭活水詩來闡述道理
而是環環相扣,以理述文,絲絲入扣,將經世與致用的關系,用二百多字說得透徹極了
第二部分則講述的是“何為經世”,提的例子卻是從軍行的例子,中心論題為究竟要做“百夫長”,還是要做“一書生”的問題
也就是經世究竟應追求保家衛國,強國御辱,還是應追求教化眾人,和諧大同。
對此,作為后世而來的秦楓,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經世致用”的論點雖肇始于春秋,但興起于明末,強盛于晚清。著名的“師夷長技以制夷”的觀點,就是“經世致用”學說的產物,也被視為是后世中國科技軍事近代化的開端。
無論是明末還是晚清,都是國家民族的危急存亡之秋,倒是與如今中土人族內憂外患,妖族環伺的困局十分相似。
正是要大興實干之風的時刻
但是不是書生就不是實干,就不能經世以致用呢
秦楓當然持的是反對意見,他從軍行中駁斥的是沉迷風花雪月,務虛空談的書生,而不是以天下為己任的讀書人
秦楓當即迅筆疾言,接連寫道。
“大人君子。包天下以為量,在天下則憂天下,在一邦則憂一邦,惟恐生民之不遂。”
“故而學人貴識時務”
“道不虛談,學貴實效,學而不足以開物成務,康濟時艱,真無恥之書生,亦可羞已”
故而文中區別經世致用的讀書人和無恥之書生的界限就在于,是否學貴實效而學足以開物成務
也就是說,學有用的書生,致力于讓老百姓過得更加安康幸福的,那必是勝過一介百夫長
學無用務虛之識的書生,國難當頭,如果不捋起袖子上戰場,那就是無恥之徒了
寫到這里,秦楓已將自己這些天的感悟全然寫下,想了想,便以孔圣的例子做了結尾。
“孔圣刪述六經,即伊尹太公救民水火之心。”
“故曰載諸空言,不如見諸行事039”
“吾輩揣有此見,當時時謹記,務求實干以興邦,空談國是,無務實事者,名為愛國衛道,實為誤國誤道”
一口氣寫完,秦楓只覺得心中暢快無比,念頭通達,如積年郁結,一吐為快
最后他抬起騰龍金筆,為這篇經世集的第二篇文章點上了標題,竟是實干興邦空談誤國。
最后一字落下,頓時儒道小世界中的書齋之中一團清光飛騰而起
秦楓桌案之上的文卷竟是隨著清光徐徐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