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鄒春秋卻并無一點怪罪姜雨柔的意思,反而看向這位自己最小的弟子,淡淡笑道。
“老夫何時說過要責罰你的”
他嘆息一聲道“你這皇甫師兄,雖然對儒家忠心耿耿,但做事實在太過極端”
“又堅持要在武帝飛升之后,把握機會向武道復仇,討還血債”
“就比如他這一次,以燕國為血食誘餌,引發七國大亂”
“以此來爭取儒家的崛起之機”
“這等行為已不能算是君子所為了”
鄒圣無奈地搖頭說道“他的心本沒有錯,甚至比我們任何人都熾烈”
“但他的道,卻走得錯了,太錯了”
“即便你不這樣做,老夫也會派人破壞他這個計劃的”
“咳咳這不是我們儒家的道,儒家的君子可以藏器于身,待時而動”
“但絕對不能去主動攪起腥風血雨”
鄒圣看向姜雨柔卻有些心疼地說道“但知道這計劃的人,稷下學宮里,連上你我,只有十指之數”
“皇甫奇不是傻子,他遲早會發現是你出賣了他”
“而且你也應該知道,你的皇甫師兄迎回來的新儒圣,是個什么樣的貨色了”
姜雨柔想起了一些外面的傳言,不禁問道“夫子,會不會秦楓只是一個天選門生”
“雖然我們極力保密,但七國各地陸續出現天選門生的事情”
“現在知道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姜雨柔警惕地說道“天選門生,天生對儒道親近,經典過目即可成誦,而且儒術無師自通”
“會不會秦楓只是天選門生之一只是恰好在真武學院而已”
鄒春秋聽得姜雨柔的話,卻是笑了起來。
“天選門生確實是有好多,可是他們經過圣道滿月的加持,最高的文位也才到秀才境吧”
姜雨柔微微一愣,點頭說道“是的,據說連那位新儒圣,即便一直諸位先前儒圣的書本,為他加持資糧”
“但卻遲遲沒有辦法突破舉人文位,甚至用祭天文章召喚出天道舉人試的試題都不可能”
鄒春秋聽得姜雨柔的話,坐在輪椅上,搖了搖頭說道“他召喚不出天道舉人試的試題是應該的”
“雖然天道沒有明說,但圣道滿月是新儒圣應天道舉人試,突破舉人文位時觸發的異象則一點確鑿無疑”
“至于他被圣道接引走的文章,就在這幾日,老夫就會祈求下來”
姜雨柔聽得鄒春秋的話,更是震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夫夫子,您的意思是秦楓他是”
鄒春秋看著姜雨柔,不肯定也不否定,淡淡說道“他用的是舉人文位的戰詩”
“若是不出意外,如今,能夠使用舉人戰詩的人,只有我與他”
話音落下,無需贅言,姜雨柔感覺自己頭頂的天都塌了
秦楓
秦楓他是擁有真武圣脈的武者
這個消息雖然只有姜雨柔知道
但這的的確確是事實
他不應該是武帝的繼承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