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德的話已經說到這里了,溫寧總不好就這么轉身走人,于是,便點頭答應了他。
“你有什么話就說吧。”
答應了跟張天德說話,但是,溫寧卻并沒有刻意避諱許念,甚至,也沒有避諱自己的新同學。
她心里坦蕩,自然不會想著隱藏什么。
再說了,她跟張天德又沒有什么,自然也不需要避諱。
但張天德顯然不這么想。
“我,我能單獨跟你說兩句話嗎?”張天德再次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小心地掃了一眼許念,目光中代表的意味,不言自明。
許念一見張天德這么看她,頓時差點兒氣得樂出來。
合著是嫌棄她礙眼了!
哼!她還就礙眼了,怎么著?
以為她不知道這個小四眼想跟溫寧說什么呢?
就因為知道,她才不會放溫寧跟他單獨說話好不好!
溫寧可是她未來嫂子,是她們家的人,小氣如許念,頓時就看張天德不順眼了起來。
許念不肯走,溫寧也不表態嗎,張天德陷入了一種十分焦急尷尬的情緒里。
又過了一會兒,張天德的聲音里幾乎帶上了不明顯的哭腔,“我,我就說幾句”
溫寧頓時就愣了。
她幾乎要掩飾不住自己心里的驚訝。
是她聽錯了嗎?
溫寧回頭看了許念一眼,就見許念瞪著一雙大大的杏眼,滿眼都是不敢置信,溫寧就知道,自己確實沒聽錯。
一個大男生,盡管他不那么高大,但是這也不能掩蓋他是個男生的事實啊?
溫寧倒不是歧視男人哭,只是,因為這么點兒事就快要哭出來的男人,她還真是頭回見
“那個,我,我去那邊跟他說兩句吧。”溫寧指著不遠處的樓梯拐角處,對許念說道。
“好,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許念也不敢攔了。
要是待會兒張天德真的哭出來,那可就好看了。
別人會怎么以為?
兩個女生,把一個大男生給欺負哭了?
想想那個畫面,許念就一陣頭疼。
我的媽呀,許念暗道,原來還有這一招呢。
都說眼淚是女人天生的武器,沒想到放在男人身上,也適用啊。
溫寧和許念的新教室臨近樓梯口,從她們班級教室門口走幾步,就到了樓梯拐角處。
等到了樓梯拐角處,溫寧也不廢話,直接就對張天德道:“你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吧。”
張天德眼眶還有些紅,看起來跟強忍著沒有哭出來似的。
溫寧心里不由一陣黑線,心說這都叫什么事啊?
但接著,讓她更加黑線的事情,就出現了。
只聽張天德慢吞吞地問道:“你為什么,不給我回信呢?”
這委屈的口氣,直接將溫寧震懵了
什么?!
溫寧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張天德問她什么?
為什么不回信?
溫寧幾乎哭笑不得,她為什么要回信呢?
她已經將信給張天德送回去了,難道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嗎?
她本以為,自己原封不動地將信放回去,一般人,就都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了,難道,并不是這樣的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