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覺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幫上炏什么大忙,其實想的并沒有錯。
因為,炏本來也沒有指望她能幫上自己什么大忙。
看到她近來,炏只是朝著兩道靈符中間比較大的那處空地道:“坐下,凝神,與我神識交匯,就像平時修煉那樣就可以了。”
溫寧聽到炏的話,微微愣了一下,心說就這么簡單?
炏見溫寧不動,便催促道:“你還愣著干什么,快點兒坐下!”
溫寧聽到它催促,也顧不得發呆多想了,忙走到炏所說的地方坐了下去。
然后,然后就是照著炏所說,神識交匯,與平時修煉一樣了。
再然后,溫寧就處于半失去意識的狀態,自然也就沒看見,炏將從許冽那里取得一滴血點在她的眉心。
不過,也不知道炏是怎么做的,反正那滴血,頃刻間便消失不見了,好像從來沒有點到溫寧的額頭一樣。
炏念了幾句咒語,溫寧也沒聽明白念得是什么,只覺得很奇怪,不像是自己所熟知的語言。
過了大概有十五六分鐘的樣子,又或許更久,溫寧也不是太確定,便聽見炏喚道:“好了。”
溫寧霎時睜開了雙眼。
眼前的靈符陣法已經不見了,只有炏坐在她面前,憨態可掬地看著她。
這么嚴肅的時候,溫寧不知道自己如果伸手去摸摸炏的毛,會不會遭到炏的唾棄?
不過,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出現,她還是忍住了沖動。
然后,就聽炏道:“我看到了,有人在你們說的那個升降梯上動了手腳。”
“真的嗎,是誰?”溫寧急忙問道。
炏說了一些那人的面貌特征,溫寧覺得完全沒有印象。
接著,又聽炏繼續說:“這個人跟許冽的二伯有過接觸,我就知道這么多了,剩下的讓他自己去查吧。”
溫寧一聽炏提到許冽的二伯,眉心便微微皺了起來,片刻后,又嘆了口氣。
果然如此,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溫寧忽然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跟許冽說這些事。
炏見溫寧不出去,反而坐在空間里發呆,不由奇怪,遂問道:“你們不是急著知道真相么,怎么還待在這里,不趕緊出去跟他說。”
溫寧聽到炏的話,便張了張口,有些欲言又止。
但轉念一想,炏不肯能明白她們這些凡夫俗子心里所想,便沒有說,而是站起來,準備出去。
她最后還是決定,要實話跟許冽說。
雖然許冽知道以后,可能會不高興,但她覺得,許冽畢竟有自己的選擇權,她是沒有權利替許冽決定該怎么做的。
她所能做的,就是將炏看到的一切,告訴許冽。
溫寧想通后,便立刻出了空間。
一出去,就見許冽背對著他,挺直了背脊,站在那里。
溫寧忽然覺得很心疼。
許冽聽到身后的動靜,立刻轉過身來,就見溫寧滿眼心疼地看著自己,他心里頓時一暖,提步朝溫寧走了過去。
等走到溫寧面前后,許冽沒有先問話,而是先將溫寧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遍,確定溫寧沒有受傷,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