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一回事”朱偉忠臉色陰沉的靠在會議室里的椅子上,“陳鶴,機關總支怎么會給我們支部兩個入黨名額不是說一個么”
“朱主任,之前下的計劃的確是一個,后來我去爭取了一下,機關總支就多給了一個名額。”陳鶴沒想到這事兒竟然招來朱偉忠這么大怒火,覺得有些不可理解。
“我考慮到政府辦這邊沙正陽和韓軒的條件都很符合,這一次一并解決正好合適,所以就去和機關總支那邊說了一聲。”
“說了一聲你怎么不先和我說一聲”朱偉忠壓抑住內心的火氣,注視著自己這個副手,“我還是不是辦公室主任,還是不是支部書記”
陳鶴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起來,收斂起笑容。
“朱主任,您肯定是辦公室主任,也肯定是支部書記,可你不是說你事情太多,支部一般性的事務都讓我來處理么我不覺得這多要了一個入黨名額就是個多大的事情,這又不是享受待遇,我也是覺得沙正陽的考察期早就過了,而韓軒雖然是去年黨的生日時候交的入黨申請書,但表現也不錯,讓他們兩個一起上,這沒啥問題吧”
陳鶴也是辦公室里的老手,雖然平時不太喜歡玩這一套,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懂不會。
這段時間他和沙正陽接觸要多一些,覺得沙正陽這個人本質還是他挺好的,只是前期給曹清泰當秘書的時候太過于沉迷于戀愛中,有些不在狀態。
失戀后似乎就醒悟了不少,只可惜曹清泰又調走了,真的是屋漏偏遭連夜雨,加上這個對他不待見的朱偉忠,就霉運當頭了。
陳鶴當然知道朱偉忠壓根兒就沒有沙正陽的入黨名額,而是為韓軒準備的,但是沙正陽考察在前,而且也沒犯什么錯誤,而韓軒也是剛卡到這個考察時間滿一年,要說擱一擱也說得過去,情理上沙正陽該首先考慮。
自己現在覺得兩個同志都不錯,去爭取了一個名額,一并考慮,這事兒說到哪里都是他占理,他朱偉忠要在這事兒上挑刺找事兒,陳鶴也不懼。
朱偉忠被陳鶴的話給噎得一時間不好做聲,他能說自己根本沒考慮沙正陽
人家是在大學時候就開始考察的,回來之后沒趕上去年縣里吸收入黨的時間罷了,這又考察滿了一年,一般說來只要不犯錯誤,都該考慮吸收入黨了。
至于說韓軒合適,這陳鶴去爭取了一個名額回來,一并解決這是皆大歡喜的事情,自己發這么大脾氣,好像就有點兒無法宣之于眾了,否則就太有針對性了。
好歹沙正陽也還是前縣長的秘書,而常務副縣長趙嵩和曹清泰的關系也還不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才對。
坐在會議桌旁的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之后,都低下了頭,手中的鋼筆有意無意的在筆記本上涂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