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朱澈勃然大怒,自己小弟替自己張目,這個時候他得要扛住。
“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你們這桌人太霸道了一點,吃飯就好好吃飯,我們大家都吃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冒出個瘋子,一下子把屏風扯開,然后對著一桌子飯菜噴口水,你說我們還怎么吃這桌飯你們把賬結了好像不冤吧”
被沙正陽不陰不陽大大方方的揶揄調侃弄得臉一紅,朱澈也知道自己小弟剛才的行為有點兒過了,換了個脾氣火爆的,可能上來就得揍你。
你憑啥一下子就把正在吃飯一桌人屏風扯掉,還在那里大放厥詞,唾沫橫飛,誰都難以忍受。
朱澈一窒。
這行為似乎的確有些不太妥當,就算是自己這桌人對老板的安排不滿意,那也是老板的責任,和在這兒吃飯的客人沒關系,把人家屏風掀了,那的確是有點兒挑釁的味道。
不過就因為這個,要讓自己把他們那桌帳結了,這說法也太過了。
朱澈也不示弱:“喲,給不起錢沒問題啊,沒帶錢說一聲,幫你們付了也沒啥。”
“不是給不起錢,我們也不需要誰幫我們付,這桌飯菜被你們噴了半天唾沫,誰吃”沙正陽態度很坦然,一副很正經八百的探討模樣,“要不,我在你們那桌也噴點兒口水”
被沙正陽一句話給懟了回去,朱澈他們這桌的飯菜已經上來了,這要真被沙正陽去噴一嘴,哪怕就是做做樣子,恐怕大家都沒臉吃下去了。
沙正陽的話把朱澈臉都擠兌得脹紅起來,一時間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擊對方。
己方失禮且無理在先,人家當然可以和你理論,自己這邊又不是一群犯渾耍賴的人,還真不好就這個問題爭論下去。
一桌飯前當然沒啥,可是這么給了,那不但顯得己方理虧,而且關鍵是在白菱面前就丟了份兒。
作為一個男人,最怕的就是在自己心儀的女人面前丟份兒。
可如果不理,對方真的來個人大模大樣的在自己這一桌面前嘰哩哇啦噴一陣,那就更丟臉了,可以說走不是,不走也不是。
要動手,對方那幾個人很顯然不是善于之輩,而且這多半是人家的地頭,鬧騰起來,起碼眼前虧是自己這邊吃定了,那也不合適。
白菱看到沙正陽時,心中就是微微一怔,一種很奇異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種感覺在上一次見到前男友時就已經有了,但這一次卻更加濃烈。
前男友不太喜歡和外人交際,印象中他接觸最多的也就是那幾個高中同學,而在縣政府工作一年時間,似乎也沒有幾個同事與他相熟,參加那種同事間的交際活動更少,更多的時候都是和自己在一起。
男朋友在乎自己,喜歡和自己在一起,這本來是好事,說明男友心中有自己,可是如果一個男人年紀輕輕,尤其是給縣長當秘書,卻這般表現,不能說不求上進,但起碼也只能說表現平庸了。
在哪行務哪行,變了泥鰍,你就別怕泥巴糊眼睛,這是漢川俗話,白菱也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