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鄉鎮企業里可沒啥保護職工勞動權就業權這一說,《勞動法》還要94年才會頒布,而且現在多的是人想要進廠,紅旗村和東方村的人還該優先呢。
“我真的沒錢,誰沒事兒會帶那么多錢”男孩口氣也挺沖,“你身上會帶一千多塊錢你拿出一千塊,我算你本事!”
這話沒錯,誰沒事兒會帶一千多塊錢的巨款在身上這年頭工資一月一百多兩百是常態,而且還是正式職工,相當于二十多年后,沒事兒誰會沒事兒會帶五六萬現金在身上
一句話噎得民警也是惱羞成怒,“小崽子,挺橫啊,剛才被老百姓圍著,咋沒見你這么橫”
“我又不傻,憑啥去自找苦吃”小年輕倒是挺回說話,也讓民警哭笑不得。
沙正陽清亮的目光在四個男孩子臉上逡巡,良久,才道:“沒事兒,我相信你,一千五百塊錢而已,就認在我頭上,我擔保,三天之內,你把錢送到南渡鎮政府,怎么樣”
男孩訝然,看著沙正陽,“你信得過我”
窗外的樊文良也皺起了眉頭。
沙正陽這樣處理很不妥當,這幾個小年輕只要脫身,怎么可能會送錢來
就算是讓他寫下欠條,日后找上門去,恐怕他們家的大人也不會認賬,弄不好還要反誣這邊敲詐。
“兩個原因。”沙正陽的語言也很清晰,“第一,我相信一個男人的承諾,要么不答應,要么答應了就會履行;第二,我認識你們中的一個,你們是漢化總廠的子弟吧,漢化總廠子弟不至于在地方上留下一個低劣的印象吧”
沙正陽說得很輕松,但目光卻落在靠著當事男孩身旁那個青年臉上。
當事男孩疑惑的看了同伴一眼,同伴躊躇著靠著他的耳朵小聲說了幾句,當事男孩臉上略顯驚慌,但隨即又穩定下來,“那好,三天之內,我會把錢送到南渡鎮政府。”
“說到做到”沙正陽含笑問了一句,“不需要我到你們廠里找你家長或者廠領導探討這件事情吧我知道可能你們也還沒有收入來源,所以我建議你回去之后把事情和你的父母如實說清楚,也沒有必要添油加醋,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做了,一千多塊錢,相信你以后也掙得到。”
“不用你操心,我自己知道怎么做。”被沙正陽半真半假的“威脅”提醒之后,男孩有些不忿的道:“難怪你如此有把握,如果你不知道我們身份,是不是……”
“兩碼事,如果你把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的自尊都看得一文不值,就當我看錯人。”沙正陽也皮笑肉不笑的回應了對方一句。
有潘忠富的拍胸脯,加上沙正陽的政府干部身份,女方那邊自然也沒啥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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