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重要干線在這里匯聚,使得宛州成為漢鄂豫陜四省結合部最重要的鐵路樞紐。
正因為如此,每年大量的農民工從這里買票出省到沿海地區的工作,而同樣現在也就成了這些農民工們回來過年的集中返回期。
沙正陽這個時候才意識到這要接一個人恐怕有些困難,從雖然從嘉州過來的火車應該遠不及從南京滬上那邊過來的那么擁擠,但是嘉州畢竟也是大城市,宛州這邊去打工的也不少。
好在火車站旁邊的東門車站不斷轉運的長途客車開始大量吞噬這些剛從火車上下來的人們,各色舉著牌子的大喊著的人們在廣場上嘶吼著。
“桐山桐山,要走的趕緊上車,坐滿就走!”
“丹鎮山都,丹鎮山都,中巴小車,安逸舒適,趕緊趕緊,上車就走!”
“甘蔗甘蔗,脆胡豆脆胡豆!”
“師傅走不走臨河”
“不走不走,走丹鎮那邊,走臨河的在那邊!”
“炒花生,煮花生,葵瓜子!五角錢一袋,保證好吃!”
“裕城裕城,只有三個位置了,上滿就走啊,你們三位是不是走裕城,剛好,上車就走!”
一群群疲憊但是帶著憧憬和笑容的人們聽著鄉音,和攬客的人們討價還價,最終一個個被帶著離開了廣場。
但是很快又從出站口涌出黑壓壓的一片頭來,而坐滿了人的客車一發車,后續的車便緩慢移動跟進,緊接著便是新的一撥攬客的涌上來開始扯著嗓子重復著同樣的話語。
不過沙正陽的擔心很快就消除了,老遠就看見了一個巨大牌子舉在前面,哪怕是在人群中一樣顯得格外醒目,白底彩字,應該是用水彩筆寫得,顧湄兩個字就算是二三十米開外也是清晰可見。
沙正陽走近一看,不出所料,是顧湄那個閨蜜齊瑞芬以及他的男朋友,嗯,叫夏侯子的那個。
齊瑞芬和夏侯子也在第一時間看到了走近的沙正陽,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些古怪,顯然是早就知道了沙正陽的身份,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來招呼沙正陽。
幾個月前那一幕讓他們有些尷尬,當初不知道沙正陽的身份還在那里炫耀裝逼,這會兒知曉了,想起那一幕都覺得自己的荒唐可笑。
最終還是顧湄這位閨蜜齊瑞芬大方一些,沒有招呼沙正陽的名字,也沒有稱呼沙正陽的職務,就直接道:“你來了,顧湄坐的那趟車還要幾分鐘才到,早知道你要來,我就懶得來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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