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間沙正陽覺得好像沒有了孫妍,似乎自己心境也一下輕松了許多,不再有那么多束縛壓抑,這種感覺讓他都有些后怕。
難道今生自己真的注定要像前世一樣,婚姻幾段卻寥落,最終注孤生
可沒有婚姻的話,按照體制內的這種約定俗成,怕是很難再往上走多高的,哪怕你結了婚離婚,都要遠勝于你一直單身不結婚。
結婚也是一種政治正確的表現,哪怕是十年二十年后依然如此。
算一算自己也是奔26歲去的人了,似乎卻沒有一點兒想要結婚的欲望,這種感覺和心態讓沙正陽有些自怕。
事實上之前他希望直接和孫妍去辦結婚證未嘗不是有懼怕這種心態有關,畢竟有著前世記憶的自己心態本身就不能說是正常,就不可能一個純粹尋常人一樣。
現在看來,好像還真的有此可能。
電話的響聲把沙正陽從紛亂的思緒中拉了回現實。
看了看,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是一個公用電話來的,不用理睬。
這一次,是許鐵的電話。
許久沒有在一起了,沙正陽感覺到因為時間和距離,的確能讓很多東西開始淡化。
像自己在銀臺時和許鐵,于崢嶸關系密切,幾乎一個月都要在一起吃上兩頓飯,但是到了宛州,雖然還有聯系,但是卻日益減少,從一個月一次電話,變成三個月都未必能聯系一次,相反,在宛州的朋友圈子卻迅速膨脹起來。
幾句話說完,沙正陽起身。
早就應承了的飯局,只不過沙正陽有些忘了。
還是老地方,吃燒鴨子和鱔魚,不過那里冬日里新增了羊肉湯鍋。
起身感覺到幾分涼意,沙正陽裹緊了身上的皮夾克,和在家的母親打了個招呼,豎起衣領,鉆入開始飄雪的寒風中。
“小湄,你什么時候來的”看見從拐角處走過來的女孩,沙正陽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女孩被凍得紅撲撲的臉頰,還有羽絨服連帽上的點點雪花。
“哼,打電話你也不接,我就只有自己過來了。”顧湄聳了聳精致的鼻翼,抿著嘴,吐出的熱氣在空中變成一團白霧,呵著手,毛線手套前端露出通紅的手指頭。
“中午喝了太多酒,醉了,也不知道是你的電話。”沙正陽趕緊上前,但立即下意識的想了想,現在自己和孫妍的這種狀態,和顧湄又該怎么辦
看見女孩仍然是上身紫紅夾雜黑條紋的羽絨夾克,高領羊絨衫,一條格子呢短裙,下邊是雙層羊絨褲,沙正陽看著都覺得冷,典型要風度不要溫度,哪怕是嘉州可能比這邊氣溫高幾度,那也夠嗆。
“你啥時候到的是不是穿的太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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