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首長在宛州視察對宛州的工作比較滿意,尤其是真陽,你也知道真陽縣縣長沙正陽是我從漢都帶過去的干部,我很看好他,但這個家伙太年輕,可能在有些時候還是欠缺一些經驗,還需要多方位多角度打磨鍛煉,……”
林春鳴這些聽起來沒有多少指向的話,在茅向東這些人耳朵里卻是自然明白,點點頭。
“嗯,沙正陽是省委組織部很看好的一個年輕干部,這一次首長對他的表現很認可,連周書記和王省i長都對他評價很高,不過正如春鳴所說的那樣,他太年輕了,履歷和經驗都還是單薄了一些,的確需要多一些鍛煉磨礪,多學習,多打磨,這顆苗子好好培養,未來是我們漢川年輕干部中的一個明星啊。”
很多話點到即止,茅向東這么一說,林春鳴也知道自己的意思對方已經領會到了,至于說未來如何,那他也不可能過多的去過問,人家能給這樣一個答復,就很難得了。
對于沙正陽來說,97年的春節反而成為最輕松的一個春節。
因為已經確定了下一步要離開真陽,所以他也無需花太多的心思來考慮琢磨下一步縣里的工作。
即便是現在自己確定要去長河能源集團工作,但長河能源那邊的情況他一無所知,也不知道下一步就算是要去長河能源集團工作,會給自己安排一個什么樣的職位,接手一些什么樣的業務,現在也不好迫不及待的就要去了解長河能源的情形。
所以他現在反倒可以輕輕松松的丟開工作上的事情,而來考慮一些屬于私人方面的事宜。
看著眼前這個躺在自家床上,占了沙正剛床位的家伙,沙正陽啼笑皆非,“喂,你爸現在對我心里怕是一肚子氣,覺得我搶了他的風頭,我和他在春季前這一段時間里關系都有點兒微妙,你卻跑到我這里來賴著不走,你爸知道了怎么想”
“我管他怎么想我是我,他是他,不過我覺得我爸這人不是那么難打交道啊,我記得我在電話里和你說過的,他這個人沒太大理想追求,就想混到副廳級好退休,怎么你們倆還不對付”
夏侯子雙手抱著腦后,躺在沙正剛那張床上,優哉游哉。
“每個人處在不同位置上都是會發生變化的,或許你爸原來是這么想的,但是到了真陽,他覺得也許可以做一番事業出來,或許他未來還能掙個正廳級呢”
沙正陽倒是很看得開,屁股決定腦袋,屁股所坐的位置變化了,那么腦袋里想的東西肯定也要隨之發生變化,這很正常。
“聽你的意思我爸是跑來真陽摘桃子來了”夏侯子笑著道:“也不害臊”
“也不能那么說,你爸來了呢,還是想做事情,當然每個人想法都有差異,所以難免有時候會有一些矛盾,估摸著這一次首長來宛州視察,你爸感覺有些受冷落吧,覺得想做點兒事情,我覺得也應當如此。”
沙正陽覺得把話說開也好,夏侯子要把這些話帶給他爸也好,吞了懶得說也好,都無所謂,起碼不至于讓自己和夏侯子生分。
“行了,正陽你別說了,我懶得管你們這些雞毛蒜皮的破事兒,我爸歸我爸,和我沒關系,我們交我們的。”夏侯子也很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