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漢生在長河石油干了幾十年,最后幾年才調到武陽煉油廠,這也是尤萬剛的有意栽培,要讓他多角度來熟悉整個上下游產業鏈的工作。
“尤省i長,那我說說。”朱漢生沒有客氣,點點頭。
挨了罵,清醒了頭腦,尤老板又點將了,朱漢生當然不敢怠慢,必須得拿出點兒像樣的東西來。
“這些資料和方案我都看了,觸動很大,剛才尤省i長批評讓我也出了一身汗,我們這一年的確有些懈怠麻痹了,對于新企業成立之后還在按照老一套行事,沒有看清當下的形勢。”
看見尤萬剛皺起眉頭,朱漢生趕緊話題一轉:“那我就來說說剛才我的觀后感,這個方案提出了兩塊,其中第一塊較為詳細也是后面那個大框架的一部分,其內容就是一個,出海收購,嗯,目標是中亞國家哈薩克斯坦的阿克糾賓石油公司,按照資料顯示,該公司應該是哈國國有老牌企業,但是近年來遭遇了困境,主要是旗下兩個油田進入了開采的中后期,產量減少,成本增加,債務沉重,……”
“哈薩克斯坦的情況我略有了解,這是前蘇聯加盟共和國中石油資源富集程度僅次于俄羅斯的國家,而且更關鍵的是哈薩克斯坦和我國有領土接壤,距離相對來說,不算是太遠,與我國關系不錯,……”
朱漢生不愧是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哪怕臨時性的面對這樣的情形也能有條不紊的梳理出屬于自己的話題來。
“走出國門收購這一建議很有新意,的確我們之前都沒有考慮過,這可能和我們的思維局限性和前幾年的政策和國際國內形勢都有關系,但是像這份報告中都提到的,jp摩根在幫助中海油運作海外項目,我想我們長河能源也應該是可以的,至于說具體的情況,因為沒有具體的資料來佐證,我不好斷言,但這個方向我覺得是可行的。”
朱漢生的態度雖然略微有些謹慎,但是總體來說還是積極的,尤萬剛也能理解,能這么說已經很難得了。
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沒有人會輕易表態,特別是光靠這些真實性準確性尚未得到確認的資料,的確不好下斷言,能認同這個方向就是一個態度。
“老魯,你說說。”尤萬剛目光投向這個并非長河石油出來的班子成員,但對方卻是在省石油公司分管銷售多年,在這方面有很豐富的經驗。
“尤省i長,就出海收購這個問題,我觀點和朱總基本一致,應該積極主動,但又要穩妥可行,畢竟長河石油的現狀我們大家都知道,從長遠計,應該盡早下手,不能拖到幾年后火燒眉毛再來著急,那我們這一屆就會成為歷史罪人。”
魯同浩沒有朱漢生那么多顧忌,話語更直接激烈,這讓尤萬剛暗自點頭,看來長河石油這幫人的確安逸日子過久了,工作激情已經被消磨了,這很危險。
“我原來是負責過省石油公司一段時間的銷售,所以我對這個大框架方案所提到的加強渠道和銷售終端體系建設,聯合多方力量,做大做強下游渠道,使企業立于不敗之地這個提法很感興趣。”
魯同浩有些興奮,目光忍不住瞟向那個坐在會議桌一角的年輕家伙,他沒想到對方居然胃口這么大,而且眼光也如此精準,一眼就看到了長河能源集團組建起來之后的幾大弊病,而其中之一,甚至在魯同浩看來是關鍵弊病之一就是銷售渠道的孱弱。
尤其是對方提到了要集聚多方力量來擴大發展銷售端,更是讓其感到震撼不已,他很想知道多方力量是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