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疲倦,他住在宛州賓館,洗了澡就直接一覺睡到了早上八點過。
要離開宛州,那么該見的人都要見,該說的都要說。
“正陽,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居然就在我們眼皮子下邊玩這么大一招,馮書記他們可不大高興啊,以后可不能這樣了。”
葉和泰對于沙正陽利用星期天首先來拜訪自己很高興。
家里保姆把茶泡上來之后,就下去了,只剩下二人。
“葉書記,真不是有意,也是在黨校里閑著沒事兒,加上和我住在一起的省紀委礦產能源處處長晁漢忠住在一起,也就說起了這事兒,當然我也不瞞您,原來我也就有一些想法,鐘書記就問過我愿不愿意去長河能源,我也就在考慮這件事情。”沙正陽沒有隱瞞什么,“事實上您可能也覺察到了,我年前來拜訪您的時候和我說了不少,……”
葉和泰當然明白,年前沙正陽來專門找自己匯報工作時,他就意識到了沙正陽是不會這么甘于蟄伏的,肯定會有所動作。
但他那時候想沙正陽大概就是覺得宛州恐怕沒法呆了,要么走林春鳴的路子到嘉州去,要么就是跟著鐘廣標到長河能源,甚至也有可能投奔他的老領導曹清泰去。
卻未曾想到沙正陽給你來了這么一記大招,放這么大一顆衛星。
“你啊你,真是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啊,這宛州城真的要留下你一段佳話了。”
葉和泰打趣了對方一句,但他知道實質上沙正陽這一次走,是走得堂堂正正,沒有半點劍走偏鋒的味道。
這是省委常委會上定下來的大事,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工作為大,一切都需要服從工作,否則一個處級干部何須勞動茅向東的大駕親自來和這些人打電話
“葉書記,您這么說,我可就惶恐得無地自容了,大家都知道我是個老實人,從不招事兒惹事兒。”沙正陽趕緊辯解道。
他對葉和泰的印象也是逐漸改變的,到后來二人越來越親善,漸漸就有點兒僅次于林春鳴和鐘廣標的味道了,甚至超過了一直很欣賞他的錢正。
沙正陽覺得自己在宛州工作三年多時間還是很有收獲的,不但在宛州大地上留下了屬于自己的一片印記,同時自身能力也得到了長足提升,另外更為重要的是也揭示一大批值得一交的師長、同僚和朋友。
事實上鐘廣標和自己關系密切起來也還是在宛州之后,之前也就是一面之緣,自己和他工作接觸甚多,自然而然就熟稔起來,像錢正也是如此。
工作中接觸多了,大家自然而然就能感覺到對方的為人行事是否默契投緣,所謂共同的目標,共同的行事風格,總能讓人有意無意走到一起。
有些人也值得一直交下去,哪怕只是開了一個頭,而有些人則只能是淺嘗輒止,哪怕相交時間也不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