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方上到國企里,自己之前還有些擔心不太適應,但現在看來自己適應速度似乎比想象的還要快,甚至很有點兒享受的感覺。
而領導的看重,優裕的待遇,參與重大項目大權在握的感覺,這都不是在縣里能感受到的。
特別是這一兩個月里,和省委i書記、省i長以及常委、副省i長們打交道的時候太多了,加上頻繁從漢都到燕京飛來飛去,下一步還要經常飛到莫斯科轉道阿拉木圖,這種忙碌帶來的充實感,很快就能讓人在辛苦之余也會享受到一種成就感。
尤其是在未來幾個項目成功之后,可以想象得到那份感覺會更美好。
“好像還行吧。”紀美芙輕聲回答道:“丁縣長和夏侯書記好像配合也挺默契的,夏侯書記還是他很放權的,而丁縣長工作也很拼,加上趙縣長也非常敬業,辦法也比較多,我聽紅菱說,趙縣長做事兒很有章法,但又不拘泥,認準一點就要干成,有點兒像你的風格,但沒你那么激進。”
趙建波和自己風格相近嗯,自己還更激進一些這是褒義還是貶義
沙正陽有些好笑,什么時候縣里干部都開始那別人和自己的風格來做比較了
不過沙正陽還是很高興,人死留名,豹死留皮,自己在真陽呆的時間不長,但是卻還是給真陽干部百姓留下了一些印象。
那些大型工業項目能讓人記住很正常,但是如果說一個人的工作風格能讓人有印象,那就真的不容易了。
“按照縣里的說法,今年真陽的gdp要力爭超越東峽,成為全市第一,而且縣里也有這個信心。”紀美芙說起工作上的事情,心情似乎就要輕松許多,“東峽發展其實也不慢,但是在大項目的引進上還是不如我們真陽,真陽的區位優勢要比東峽強許多。”
“區位優勢不是一成不變的,也不是決定性因素,要說龍陵呢宛陽呢”沙正陽搖搖頭,“關鍵是這個。”
看見沙正陽很自傲的指了指腦子,紀美芙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嫵媚之態盡顯,讓沙正陽一時間都忘了接下去下邊的話頭了。
一直到紀美芙微紅著嬌靨瞪了沙正陽一眼,沙正陽才在內心深處吞了一口吐沫,收回遐思,趕緊繼續道:“思維理念,以及用這些思維觀念去驅動工作的推進落實,這才是最關鍵的。”
既然已經不是宛州干部了,沙正陽倒也不吝點評一下宛州這邊的情況,“其實東峽也不錯,但是東峽的觀念略有局限,依托醫藥產業作為主導產業這沒錯,但是不是一個醫藥產業就能覆蓋一切呢就不需要培育其他產業了呢如何來依托醫藥產業進行延伸和拓展,我和曲曉偉也說過,也提醒過鄭國忠,就看他們能不能從這一點上來突破,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呢。”
“你這是在資敵助敵啊。”紀美芙一笑一顰,風情萬種,動人心魄。
“美芙,你這個話就太狹隘了,什么叫資敵助敵”沙正陽報之以微笑,“東峽是敵么都是宛州啊,我是站在宛州的高度來說的,我現在也不是真陽的干部了不是”
“嗯,倒也是。”紀美芙美目流盼,若有所思,“沒準兒,等上兩年,你還可能再回宛州來工作呢。”
對于這樣的語言,沙正陽已經聽過多次了,早就免疫了,淡淡一笑:“一切皆有可能,只是大小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