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正陽回到燕京的時候已經是7月上旬了。
從3月份開始到7月份,四個月時間里,他輾轉在漢川燕京阿拉木圖阿克糾賓之間,來回奔波,每一趟都是萬里行程,他算了算,自己這四個月里的飛行里程估計都能繞地球一圈有多了。
加上在哈國的飲食氣候的不習慣,使得他簡直有點兒疲憊不堪。
這種折騰的后果就是他的體重迅速從正常時候的78公斤下降到了69公斤,最瘦的時候僅有66公斤,一直到后期逐漸適應了哈國那邊生活,才逐漸恢復到75公斤,可謂減肥有效。
最大的痛苦就是莫過于蔬菜稀少,而且種類就那么幾樣,洋蔥、青椒和西紅柿,這可能對哈國人來說已經足夠了,但是對于習慣了國內豐富多彩的綠葉菜的中國人來說,簡直就沒法生活了。
沒法生活也得要熬過來,沙正陽也熬過來了,其結果就是迅速瘦了下來,但是拿錢萱的話來說,這種瘦下來的效果就是沙正陽顯得更加沉穩精悍,舉手投足間更有大人物的氣象。
“大人物的氣象”沙正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才意識到這里是咖啡館,公共場所,趕緊收聲,壓低聲音:“錢萱,你這是算是在調戲我么”
錢萱的翻白眼撇嘴完全沒有貝婧蕾或者顧湄翻白眼撇嘴那種嫵媚感覺,也沒有孫妍卿箬笠翻白眼撇嘴那種嬌俏滋味,更沒有紀美芙翻白眼撇嘴的魅惑,當然紀美芙從未在自己面前翻過白眼,頂多也就是撇撇嘴,這是沙正陽自己幻想的。
錢萱的翻白眼和撇嘴更具有男性化的風格,雖然她剪了短碎發更顯得風格清新凌厲,但是卻并不缺乏混合了職業女性的干練和新時代女性的時尚前衛。
純黑色的高支紗精紡短袖襯衣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右胸上缺繡了一朵很精美的暗紅色花朵,有點兒暗夜玫瑰的感覺。
下半截略顯瘦削但是卻更顯修長的雙腿卻被一條寬幅牛仔褲包裹,一雙黑底白花的人字拖,更把這個女孩瀟灑不羈的風格表露無遺。
左耳有一枚很耀眼的耳釘,但右耳甚至連耳洞都沒穿,沙正陽也不知道這位特立獨行的女孩這種裝飾意味著什么,或許這就是個性。
錢萱的手小巧而顯得有些瘦削,但看上去握住棕褐色的咖啡杯時卻給人一種如同一幅靜物畫的精致感,尤其是小手指輕輕揚起,端起咖啡杯抿一口,那份既視感簡直元氣滿滿。
“為什么會選擇在這邊來喝咖啡你不是說你對燕京不熟悉么”錢萱眼角總有一種凌厲的鋒芒味道,尤其是她在斜眼看人的時候更甚。
“好歹我也在燕京呆了一段時間了,這邊藝術氛圍濃一些。”沙正陽嘿嘿一笑。
“藝術氛圍濃一些”錢萱狐疑的看了沙正陽一眼,“怕是能在這里打望到美女的機會多一些吧你是不是在哈薩克斯坦那邊呆太久了,有點兒春心萌動了,準備在這邊來勾搭中戲的女孩子我告訴你,沒那么簡單,不要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