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子安是省里下來的干部,我了解一下他在市里的工作表現,前兩年他好像比較沉寂,去年才活躍了一些吧?”周建川隨口道。
沙正陽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但又不能不回答:“子安書記對‘三農’工作一直很重視很關注,我來之后也和我交換過幾次意見,后來我們還是在關于如何幫助農民增收致富問題上形成了共識,當然他的一些觀點和對農民的感情還是很令人心折的,……”
周建川瞟了一眼沙正陽,這家伙倒是挺會話,他周建川還能不了解季子安這家伙,以前在一起就共事過幾年,季子安的頭鐵那不是一般化的,楊誠都拿他沒轍,沒想到倒是沙正陽這個家伙來倒是把季子安給用活了。
“老楊也和我談過,中州市的班子還是固化比較厲害,嗯,流水不腐戶樞不蠹,我還是主張班子還是要多流動,這樣才能激發起活力和創造力,大家都長期呆在一個位置上,既不利于干部的綜合成長,也對工作打開新思路無益。”周建川沉吟著道:“但班子調整和建設一定要秉著有利于工作,既要結合當前,也要著眼長遠,市級班子是如此,你們區縣班子也要從多個角度來考慮才校”
“建川書記,這一點我和誠書記也已經研究過幾次,有一些想法,是打算年后再來具體上常委會研究的。”沙正陽點點頭,“不過我也考慮到市里和區縣班子一起動肯定不合適,也希望省里能盡早考慮,以便于市里邊能合理安排。”
周建川搖搖頭,沒話。
他不信沙正陽沒聽到一些風聲,但沙正陽的態度又讓他不好深。
實際上他現在也只是聽到一些風聲,具體會不會動,如何動,還是要看中央。
不過他也的確聽漢川那邊有意讓沙正陽回任漢都市長,而中央那邊也有一些想法讓沙正陽部委里邊去鍛煉一下,不過沙正陽在中州這一年太耀眼了,省里兩位主要領導都非常舍不得,省委內部也對中央的這個意圖不太認可,而且從周建川的角度來,他也希望沙正陽能留下來,中州崛起的勢頭剛剛起來,2004年會是極其關鍵的一年,在周建川看來甚至可能會決定未來幾年里中州在內陸幾個競爭的大都市中地位和命運,一旦沙正陽在這個時候離開,必定會極大的影響到中州的持續發展。
所以省里主要領導也在和中央進行溝通,希望讓沙正陽繼續留下來工作,當然也有可能會讓沙正陽的工作職位有些變化,比如讓其接任楊誠的市委i書記一職。
至于楊誠往哪里去那倒是簡單,無論是留在省里還是其他,都很正常,楊誠一直在平原工作,所以離開平原可能性更大一些。
當然,這一切都最終要由中央來決定,何去何從,都是不是平原或者漢川能夠決定的,頂多也就是做出一些反映和建議罷了。
沙正陽是初三才回的漢都,初一初二,他作為市長,都得要值班,初三開始他可以不值班休息,也專門給省里邊和市委那邊請了假。
今年春節比較早,1月22就是春節了,沙正陽回到漢都時,是沙正剛開車來接的。
“雷霆哥和子材哥都回來了,晚上安排了一頓在乾峰山莊,知道你肯定不太喜歡吃大魚大肉了,就吃點兒野菌湯,清淡著呢。”沙正剛親自駕車,一輛很普通的奧迪a6,倒是很低調。
“喲,才子難得回來啊。”沙正陽知道馮子材現在很少回漢川了,絕大部分時間都在燕京,現在公司那邊生意忙得飛起,連帶著聯系都少了起來。
“嗯,子材哥也現在的確大家都忙,都是瞎忙,要抽幾時間休息,誰抽不出來?但大家都下意識的不想將就別人,就這么別扭著,所以你們開個同學會都開不起來了,他但主要還是你。”沙正剛樂呵呵的開著車,迅速駛上高速。
“倒是挺會倒打一耙啊,我忙?我在漢都時,也沒見他回來一趟啊?我到中州才幾?”沙正陽不屑一顧,“這個家伙掙了幾個錢了,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雷霆那么大個兒,也沒他那么矯情吧?”
的確,沙正陽也意識到了,隨著各自道路的越走越遠,位置越走越高,好像大家都有那么一點兒矯情了,包括自己,愛來就來,能聚就聚,你不來誰也不會求著你來,人不求人一般高,這話還真的有道理。
當然敢沙正陽也知道馮子材還不至于變成那種人,只不過大家都過于看重自己的事業,所以有意無意的把原來那份同學情就淡化了,幾個走得近的,電話也一樣可以聯系交流,未必非要在一起,但卻不知道這種隔空交流往往少了許多情福
剛回到家,就接到了朱鳳厚的電話。
沙正陽是真心不想出門,但是面對朱鳳厚的電話相招,他真的無法拒絕。
“鳳厚主任,看您的氣色簡直是比上一次還好啊。”沙正陽握著朱鳳厚的大手,上下打量,滿臉都是笑容,“任重道遠,國資委的工作看來還真的挺適合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