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伊正平這時候插嘴道:“海虹應該是一種貝類吧,黑黑的,我在船上看到過的。”
飛翔的河南人號很大,除了餐廳和客房、員工房之外,還有很多地方。
比方說手術室、植物間之類的,而其中有一間專門養殖水產的房間,那一直是杜志遠在打理。收了學徒之后伊正平也會跟著幫忙。
等到他撈來時,杜志遠才恍然大悟:“貽貝啊,懂了,這玩意兒補腎的,小陶你去把白霞喊來。”
過了一會兒,白霞就來了。
杜志遠對她道:“你去看看外邊那客人是不是有病。”
白霞后仰著探出腦袋往秦東逆那兒瞅了一眼,然后手指頭動了幾下。
“嗯,就差把腎虧寫臉上了。”
“懂了。”杜志遠點點頭。
然而就在他就對陶見秋道:“你再去把老板喊來。”
于是陶見秋又跑了一趟,抱著一個藍色的球回來了:“老板來了。”
“找我有事?”喬易都懶得變回人形,他發現變成史萊姆狀態好怠惰啊,什么都不想干,就想軟趴趴地在那兒停止思考。
“外面的客人看到了么,”杜志遠道,“是個嚴重的腎虧,你懂我的意思吧?”
“啥!”喬易瞬間從陶見秋的懷里跳了起來,變成人形看向白霞。
嗯,是她的診斷那就沒錯了。
頓時,喬易臉上露出了一抹邪笑:“誒嘿。”
【哇,奸商。】一旁看到他這笑臉的陶見秋和伊正平都默契地在心里想道。
白霞這個船醫除了平時照顧他們這些船員的健康,還有另外一個作用,那就是觀察客人的身體狀況。
就像是現在這個秦東逆,他有嚴重的腎虧,那如果餐廳能夠幫他解決這個問題呢?
相信他肯定愿意付出很大一筆錢的,也難怪喬易會那么高興了。
“肚子、白霞,動手,小陶,等下你出去就照我說的做……”
喬易一系列吩咐下去。
杜志遠開始準備料理,白霞則是去準備特殊藥材。
等到一盤色香味俱全的法式白葡萄酒煮青口做好,陶見秋便端了出去。
秦東逆一個異界人哪里見過法國料理,頓時覺得十分新奇。
“這菜叫什么名字?”
“穆勒瑪麗涅,”陶見秋道,“這是我們這兒的一道特色菜,專門為了客人您定制的。”
“定制?”秦東逆有些好奇,“你們知道什么了就給我定制?”
陶見秋禮貌一笑:“您先品嘗,之后有問題我都會一一回答的。”
秦東逆心道莫名其妙,不過菜的香味還是很誘人的。都說色香味,一道菜即便沒有入口,也應當有足夠的吸引力才好。
他試著吃了一口,頓時那奇妙的味道瞬間在他的口腔中擴散開來。
“這……”
恍惚間,秦東逆仿佛回到了13歲的那個夏天。他和大自己兩歲的師姐手牽手走在花田邊。
忽然,師姐一把推倒了他,周圍的花將兩個孩子淹沒。
師姐伏在他耳邊輕輕吹氣:“你想知道我是什么味道的嗎?”
再后來,秦東逆就記不太清楚了。一是年代久遠,二也是當時他精神恍惚。
如今吃了這道菜,卻是喚醒了這塵封已久的記憶。
此時的感受,與那時何其相似?
不知不覺間,盤子里只剩下空殼,兩行清淚在他臉上滑下。
秦東逆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只恨自己不是美食家,一時間想不到那么多詞匯。
“好吃。”也不知這說的是菜,還是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