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燭蕭南燭在這兒呢嘿你傻站在那兒干嘛呢”
大高個,小寸頭,一身黑色對襟大夾襖透著股喪氣,帶著個圓墨鏡的男人咧著張大嘴,遠遠的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怪。
原本還在發呆的蕭南燭一抬眼看見這人,心里當時就是一突,在確認這人真的是在喊自己,且從五官上來看有幾分眼熟后,他拎著行李幾步從臺階上走下來,叼著煙上下打量他一眼,接著失笑道,
“誒,我說你這大過年的穿成這樣,是來給我接駕的,還是來給我接喪的啊”
這話讓墨鏡青年當時就是一楞,捏著手指把墨鏡一摘,他瞇著眼睛抿著嘴語氣陰嗖嗖道,
“怎么說話呢寶貝兒這不工作服嘛剛下了班就過來接你了,你個死沒良心的還不知足啊怎么著啊,今天哥們兒我做東,咱們先去喝一杯再聊聊這些年各自過的咋樣”
多少年沒見了,這家伙的口氣也沒見生疏。蕭南燭莫名地覺得心里有幾分寬慰,翹起嘴角勾住他的脖子就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打扮的像個盲人的司徒張先生見狀哈哈大笑,大呼小叫的被蕭南燭勒著脖子往前走,心里卻也挺暖和,而等兩人打著車找了個本地菜館坐下開始敘舊后,那已經是半小時之后的事了。
老朋友見面,無非是說說往事,談談舊情。兩個人都是打小一起長大的,自然言談間也隨意了幾分。
蕭南燭在外頭當兵粗糙慣了,也沒和司徒張客氣,直接點了幾個菜一瓶酒就靠在小餐館的椅子背上開始抽煙,而打從剛才起就一直在絮絮刀刀,問東問西的司徒張也沒在意這家伙愛搭不理自己的德行,只是自顧自哈了口氣,用眼鏡布擦了擦圓墨鏡問道,
“個人問題解決了嗎”
“都是公的,怎么解決”
“那工作問題解決了嗎”
“待業唄,能給安排什么。”
懶散地這般回了一句,蕭南燭瞇著眼睛似不在意地抖了抖手指尖上的煙灰。這趟回來他其實就已經做好了長期待業的打算,畢竟這個社會本就就業競爭壓力大,人家年紀輕輕的大學生都未必找的到工作,更何況是他這種老兵痞子。聞言的司徒張咧咧嘴笑了,把那幅圓墨鏡又給帶回了鼻梁上,而見狀的蕭南燭下意識地就開口問了一句道,
“問我那么多,那你自己呢”
這話問出來之后蕭南燭明顯感覺到司徒張的笑容收斂了幾分,蕭南燭和司徒張無言地對視了一眼,這死墨鏡只笑也不說話,蕭南燭見狀湊到他面前仔細看了幾眼,接著故意壓著聲音一本正經道,
“喂,從剛剛我看到你開始,你就一直帶著個墨鏡,你不會是去偷偷割了個雙眼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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