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邊的年獸因為身軀的龐大占據著蕭南燭家大半的地板空間。
此刻的它并沒有如方才那般對除夕黏糊的要命,反而是用一種排斥的態度離的他遠遠的,布滿著尖銳牙齒的嘴里也不斷地發出低吼聲,聽著就有些滲人。
這種異常的情況或許旁人并不了解是什么原因,然而沒有其他人能比除夕自己更懂這究竟是為什么了。
從年歷中現身并出現在剛剛那片工地時,他的身體上就已經沾上了不干凈的東西,他一直在試圖壓抑著,可是卻無能為力。長久無法排遣內心饑渴欲望而產生的。
這種成形的邪祟他甚至都不用親自動手就可以直接將其斬殺,可是看似強大到不可撼動的除夕君卻有著并不能與外人道知的秘密。
過去長久的殺孽驅邪讓他的心智受到了污染,原本堅定純然的心性不負存在,甚至連最丑陋,最低級不過的邪祟都能左右他的心神。
即使他擁有足以摧毀一切禍事的能力,可是自身心智的脆弱讓他的情緒總是處于極端不穩定的狀態,而這樣的情況在過去已經發生了遠遠不止一次。
被孤僻附身厭惡和自己多年交情的春節,被嫉恨感染仇視所有與他同階的歷神。
除夕明明知道那都是錯的,可是一旦被邪祟染身,他還是會一次次地犯下讓他自己都難以面對的錯誤,而就在剛剛為了能幫助蕭南燭脫困,他不得已出現在了那片滿是邪祟的建筑工地后,除夕再一次無可避免的招惹上了遺留在那個地方的一點臟東西。
長久以來清冷禁欲的內心被迫抹上了污濁的顏色,生來頭一次被這樣古怪的邪祟所左右,除夕整顆心連帶著神智都是茫然而懵懂的。
而現在,當他獨自坐在這一片光明的客廳里,他腦袋里想的依然是如何讓這個輕易相信自己的男人為他的天真付出代價。
這般想著,眼角泛紅的除夕忽然就面無表情撩起了自己的眼皮。
窗戶外面是一片喧鬧的煙花燃放聲,連爆竹都不怕的年獸卻在厭惡地躲開他。
他的心臟在緩慢而遲鈍地跳動著,而腦子里充斥的卻是無數洶涌到無法抑制的暴怒念頭,這讓他慘白的臉上變得愈發沒有血色起來,而就在衛生間里的蕭南燭全然無所察覺的情況下,除夕心中最后的一點堅持最終還是被那些臟丑的邪念全數吞沒了。
“殺,我要殺了他”
此刻正站在浴缸邊脫衣服的蕭南燭自然不知道有危險已經在向自己靠近,把占地方的年獸和除夕丟在外客廳面之后,早就被臟的受不了的他就一邊解皮帶就一邊走進了浴室里。
因為胳膊上受了點傷,所以在洗澡前他還給自己簡單的消毒了一下。
等開了熱水器之后他一邊在嘴里咒罵李茂這個麻煩精一邊齜牙咧嘴的給自己脫衣服,可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身后的門忽然被拉開了。
刺骨的冷風一下子灌進來,讓一臉茫然的蕭南燭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他莫名其妙地轉過身,卻只來得及看見一片朱紅色的衣角。伴隨著一陣可怕的力道,上半身光裸著的他就這樣被反扣住手摁倒在了潮濕冰涼的浴室墻壁上。
這個過程中,他甚至連一絲掙扎反抗的余地都沒有,而當下一秒,臉色鐵青的蕭南燭便感覺到有一個人在用冰涼的舌頭迷戀一般的舔吻著他的后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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