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遠處看去,太白大學的建筑群蔚為壯觀,渺渺云霧縈繞在太白山腰,學校卻立于層山之巔云層之上,仿佛已經脫離俗世接入天際。
等車開得更近一些后,陸雨清看到學校的建筑并不嚴肅莊重,反而顯出些靈動飄逸,建筑的主色調是藍白,配色清新活潑,加之樓臺之間層樓疊榭飛閣流丹,顯得整個校園仙氣與靈氣并存。
學校中最高的建筑是一座白塔,塔通體潔白,只在最頂端添加幾點淡藍亮色,這是整個學校的象征建筑太白塔,學校的許多重要決議都在塔頂的會議室做出。
此時,塔內正在進行新生開學前的最后一次會議。
會議室內的建筑風格古色古香,上好檀木做成的椅子圍在一張圓桌旁,身穿各式衣袍的人端坐在椅子上,正在激烈地討論著什么。
“顧教授呢他怎么沒來”突然有人發現竟然有人缺席,好奇地問了一句。
主座的裴遠正在喝茶潤喉,聽到這問題他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笑笑道:“今年李教授閉關,顧教授接替他去招生了,現在應該在接引新生入校。”
問話的人用帶著善意的語調調侃道:“沒想到顧教授那種社交恐懼的性格,還能做招生的事。”
裴遠雙眸微微彎起,答道:“據他說他招的這個人是個罕見的好苗子,他還說如果不出意外,今年新生的狀元就是他招來的那位陸雨清了。”
有人嘁了聲:“別吧,老顧看人什么時候準過。”
裴遠攤了攤手:“那我們拭目以待吧。”
最先開口的楊教授卻想到什么般,扭頭對另一個人道:“唐隨教授,今年的入學考試是你負責吧”
被他注視的是個看上去三十出頭的青年男子,他穿著身深灰長衫,臉上架著副單邊眼鏡,整個會議中他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此時笑意加深了些許:“是,今年輪到我了。”
立即有人憂心忡忡道:“唐大教授你今年千萬克制些啊,你負責的考試總是學生受傷人數最高的,要知道一旦有人受傷就意味著會有人因此退學啊。”
唐隨的笑意第一次收斂,他無奈嘆道:“每次我都會找我實驗室的學生進行試驗,確定沒人會受傷才拿去考核新生,但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裴遠低笑一聲,一語中的地指出問題所在:“實驗室三天兩頭爆炸,那群學生早就飽受歷練,一個個靈活機敏皮糙肉厚,怎么能拿新生和他們比。”
唐隨恍然道:“是我疏忽了,那我回去再調整一下考核內容”
裴遠頷首道:“好,今天的會議也可以結束了,大家散會吧。”
就在裴遠走出太白塔的同時,陸雨清終于走下了火車。
站在太白大學的入口處,他抬眼向上看去,太白的大門雄偉氣派,足有二三十米高,在最高處懸掛著一塊極簡單的木牌匾,上書“太白”二字。
那兩個字行云流水筆走龍蛇,正是千年前太白大學的建校人喻言墨親手所寫,陸雨清之前擴充關于修真界的知識時,看到千年前喻言墨原本早已能飛升,卻多在人間逗留十余年建立了太白,陸雨清向來喜歡尊重知識的人,因此對喻言墨心懷敬佩。
喻言墨千年來在修真界受萬人敬仰,直至他已經飛升千年的今日,他依舊是太白唯一的校長,當然眾人早就尋不到他的身影,現在學校事務由負責財務經濟的裴遠、負責學術研究的唐衍與負責對外溝通的玄嘯靈一同負責。
陸雨清結束了對學校基本情況的回憶,跟在顧鵬之身后走進了太白大學的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