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陸雨清而言,無論是加入學習互助小組還是參與賭局,終歸只能算校園生活中的調劑,隨著時間來到九月一日,一切才終于步入正軌。
在開學典禮上學校已經給出了大一新生的課表,客觀地說,太白大學的課程繁忙得不像是一所大學,周一到周五基本每天都是八節滿課,只在周三下午有半天的休假,用于讓新生們參與社團活動,而在周二和周四晚上甚至還有選修課程。
不少新生在看到課表后都因繁忙的課業而驚訝,這遠不是他們設想中的瀟灑大學生活,因此當時報告廳內一度響起一片長吁短嘆。
嘆息聲中自然也有幾個異類:玄冥早就知道課程不會輕松,做好了心理準備,而陸雨清甚至因繁重的課業而感到興奮,更不可能失落嘆氣。
于是第二天清晨,這兩個異類早早地起床梳洗完畢,準備去迎接自己新學期的第一課。
出門之后玄冥吹了聲口哨召喚朱雀,太白并不限制學生們在室外乘坐騎飛行,朱紅色的大鳥很快出現在半空,朱雀盤旋兩圈發出一聲清越的長鳴,然后俯身向下,很快落在了玄冥身前。
周圍宿舍有些人也已經醒來,看到朱雀都羨慕無比,朱雀體型極大又神采軒昂,實在是個神氣的坐騎,玄冥在眾人的注視下笑嘻嘻地坐在朱雀背上,對陸雨清招招手。
陸雨清微微挑眉,問道:“怎么了”
玄冥很自然道:“小陸你也上來啊,朱雀能帶好幾個人呢,你也上來,咱們一起走。”
陸雨清站在原地想了想,終于點頭,也坐在了朱雀背上。
玄冥輕輕撫過朱雀的羽毛,朝氣蓬勃道:“雀哥兒,咱們出發啦”
朱雀輕鳴,然后振翅,騰飛于半空。
看著朱雀漸漸縮小的身影,周圍圍觀的人們交換了一個羨慕的眼神,有人強裝平靜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只大鳥嗎,誰還不會飛啊,我才不羨慕呢。”
立刻有人點頭接上道:“就是,而且還叫雀哥兒這種一點都不神氣的名字,根本不值得羨慕。”
先前的人見有人應和,立即繼續吐槽道:“就是,那么帥的鳥居然叫雀哥兒這種名字,暴殄天物啊”
說話的兩人對視一眼,看清了彼此眼中努力克制的渴望,頓覺同病相憐,立即將對方引為此生知己。
與此同時,被吐槽暴殄天物的玄冥已經帶著陸雨清進入了教學區,玄冥不了解教學區,一時間指不出自己的教室究竟在哪一幢樓,只能讓朱雀先在半空中盤旋,同時自己抓耳撓腮努力思索。
陸雨清平淡的聲音突然出現道:“右前方那幢純白色的。”
玄冥頓時大喜,指引朱雀落在教學樓前,同時有些驚訝地對陸雨清道:“小陸你方向感也太好了吧竟然從上方也能一眼認出來是哪幢樓。”
陸雨清謹慎地想了想,確定自己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方向感與好絕對不搭邊,于是他搖頭道:“我只是把地圖背下來了。”
玄冥認為自己已經很了解陸雨清了,不應該再因對方的驚人之舉而過度驚訝,于是他控制自己不要張大嘴巴,然后道:“我絕對沒有羨慕你的記憶力,真的。”
陸雨清站在羨慕鏈頂端的男人。
朱雀平穩落地,玄冥與陸雨清從它背上下來,站在教學樓面前打量著這幢建筑。
太白大學每一個班級都有自己的教室,每一門科目也都開設了專用教室,在哪一間教室上課取決于授課老師的選擇,此時兩人看向的,正是包括了全部五十六個班級的教室的主教學樓。
純白的建筑高大宏偉,建筑風格極具古意,據說這是喻校長在千年前建造的幾幢樓之一,雕梁畫棟層樓疊榭,顯得漂亮而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