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雨清與玄冥的二連打擊下,李啟空與李放沒再多生事端,第一節丹藥課就此平靜度過。
下課后,玄冥擠眉弄眼地看著陸雨清,興致勃勃地邀功道:“小陸,我是不是特別靠譜特別帥”
陸雨清點頭,不等玄冥露出欣喜之色,他問道:“你真的向唐隨教授學習說話技巧了”
玄冥驚訝道:“你看出來了我和唐教授已經互加好友了,他還發給我一本書教我怎么面帶笑意地嘲諷別人呢,我真是受益匪淺。”玄冥想了想,問陸雨清道,“小陸你要不要看看那本書”
陸雨清嘴角微微一抽,拒絕道:“不必。”
玄冥早就猜到了他的答案,點頭道:“也是,廢話我來說,你負責解決問題就好了。”
玄冥對自我的認知過于清晰明確,陸雨清一時無語。
過了片刻,陸雨清才道:“這一關過了,之后的課程應該就沒什么波瀾了。”
之后的幾天一如陸雨清所料,課堂上再沒發生什么意外事件。
陸雨清又體驗了空間、法訣等諸多課程,所有課程還處在理論課階段,并不怎么吸引新生,陸雨清雖然認真聽課,卻也自恃自己能一心二用又記憶力好,在上課途中一直不忘繼續冥想。
盡管如此,陸雨清依舊覺得受益匪淺,太白大學的教授們都是各個領域的佼佼者,講課時深入淺出,即使是略顯枯燥的內容也能講得生動有趣,水平遠比陸雨清曾經遇到的老師們高得多。
當然,拿臨泉市的老師與修真界大佬做對比堪稱公開處刑,顯然對陸雨清曾經的老師們十分不公平,也不能給各位教授帶來絲毫獲勝的喜悅。
陸雨清最感興趣的課是周二晚上的符咒選修,他已經決定在修真界主要學習符咒,自然對這門課十分重視,但顯然與他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多,這門課只有稀稀拉拉三四十人選修,人數甚至不到另一門靈獸飼養選修課的十分之一。
老師顯然對這一情況習以為常,并沒有露出失落的神情,講課依舊十分認真,陸雨清只聽了十分鐘就意識到這位老師水平不錯,解開了他自己預習時的不少困惑。
符咒學在修真界已經沒落了幾百年,千年之前是符咒一門最輝煌的時候,那時修士研究出的法訣數量稀少,符咒可以做到很多法訣做不到的事。
可惜后來法訣學不斷發展,符咒學卻停滯不前甚至略有倒退,以至于現在幾乎所有符咒能做到的事法訣都能更方便地做到,符咒學因此愈發沒落,已經沒什么人愿意學習。
陸雨清聽老師講了一節課后,很快就推斷出為什么符咒學始終在沒落,很顯然所有研究符咒的人都在盡力學習更多類型的符,卻沒有人研究這些符咒的原理,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這就導致沒有新符咒誕生,而已有的符咒一旦在傳承中出現失誤,就會徹底消失于歷史中。
陸雨清對符咒學的研究方向卻與這些人不同,他隱隱能感覺到,如果他的方向是正確的,那么他將徹底改變符咒一門的發展進程。
懷著這樣的想法,陸雨清在周末繼續進行因開學而中斷了一周的研究。
陸雨清與玄冥的書房就在宿舍客廳的兩端,玄冥見陸雨清整日沉迷研究一言不發,無聊不已,但他的交友又受到長老會限制,他不想形單影只地出門,只能不停地談論八卦。
玄冥雖然是個話癆,但他起碼是一個不要求別人答復的話癆,換而言之,他只管自己有沒有說得盡興,別人有沒有聽到心里他實則并不在意。
玄冥滔滔不絕地講述著從校內妖魔鬼怪那里打探到的消息,突然,他說道:“說來奇怪,裴遠前段時間突然在教師會議上責備李啟空,說他教學態度有問題,我記得裴遠是個挺溫和的人啊,李啟空這是干什么事能把裴遠惹毛了”
正在繪制符咒的陸雨清手一頓,他很快回神,繼續畫完這張符咒,然后才平靜地對玄冥道:“李啟空做了什么事你竟然忘了”
玄冥苦思冥想,然后挫敗道:“除了找咱兩的茬之外應該什么都沒做啊,他生性沉默陰郁,不像能搞事的人啊。”
頓了頓,玄冥突然驚訝地了悟道:“找咱兩的茬”
陸雨清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