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士張良阻止劍士子龍,倒不是因為他了解神秘出現在活板門上的“烈”字與曾經滅掉子龍一條命的大火有關。他只是在看到那“烈”字的一瞬間出現了一種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雖然似曾相識,卻并不是和什么好事相關聯的。
而劍士子龍的話,更加深了謀士張良的憂慮:這個“烈”字,怕不僅僅是個字。
這個“烈”字,更像是字流的符!
“你……你知道這個字的名堂?”劍士子龍觀察著謀士張良的臉色,怯怯問道。
謀士張良點點頭。自從自己開始追尋瞌睡蟲以來,字流這個據說已經失傳的流派,已經是第二次現身了。
僅僅是巧合嗎?
朱登云說他自己參透了記載字流法門的《說文解字》,這說法,現在看來很是可疑。
那么,這個“烈”字火焰所指向的,是朱登云嗎?
似乎,只有通過這扇活板門,這些問題才會有答案。
劍士子龍縮在謀士張良身后,垂頭喪氣道:“咱們怎么辦?怎么才能通過這扇門,而不被大火燒身呢?”
謀士張良搖搖頭,看著門板上隱隱的字形,喃喃道:“也許,他會知道……”
“誰?”劍士子龍追問。
“反正不是你。”謀士張良轉過身來看著子龍,道:“你還能設計出其他的路嗎?或者,你讓咱們倆直接進入宮殿?”
劍士子龍臉紅了:“當初建城的時候,我設計的要求是固若金湯,易守難攻,尤其是宮殿內部,戒備森嚴,只除了這一條地道……我本以為萬全了呢,誰知現在是作繭自縛……”
謀士張良低頭看見自己手里還拿著土耗子的折鏟,沉吟片刻,道:“現在,我想咱們有兩個選擇,不知道你傾向于哪一個?”
劍士子龍看著謀士張良將手里的折鏟揚起來,不由問道:“你的意思是,再從這里挖一條岔道,通進宮殿?”
“這只是其中一個選擇,”謀士張良道:“你剛才也說了,你設計的城池比較堅固,很難再打出缺口;再說了,假霸王占城之后,為了避免你再打回來,恐怕除了這處活板門的布置,也定會加固或改變城中的防御,我們打地道通進去的成功可能性并不大。”
“那,還有什么選擇?”聽了謀士張良的話,劍士子龍幾近絕望。
“還有一個選擇,”謀士張良看著劍士子龍道:“關鍵看你敢不敢?”
“怎么說?很危險嗎?”劍士子龍一臉猶豫。
“去城門,大搖大擺走進去。”謀士張良道。
“啊?”劍士子龍張大了嘴巴:“你瘋了?恐怕不等咱們走近城墻,就會被亂箭射成篩子了吧?”
劍士子龍稍稍平復一下,又問道:“難道,你是想讓咱們損一條命,下次再從這個進度開始登錄,一點點接近?可是如此的話,我怕損一條命不夠啊!”
謀士張良搖搖頭道:“決不能損命!”沒等劍士子龍將困惑的“為什么”問出來,謀士張良便警告他道:“你記住,從你此次進入游戲時開始,你就只有屬于你自己的一條命,損命,意味著你會真的丟掉命!”
劍士子龍的臉又白了:“這……這不就是游戲嗎……玩真的了?”看見謀士張良嚴肅的表情,子龍這才對事態的嚴重性稍稍有了些意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一直都清楚是嗎?為什么不早告訴我?”
“只是想保護你而已,”謀士張良緩緩道:“玩游戲的人,反而成為被游戲的對象,大多數人都承受不了這種現實的劇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