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家的沉默中,“小哥哥”問他:“快接近最終的目的了嗎?”
“嗯,我原本就想今日來終結這一切的,誰知那個客人突然造訪,我看他不像是正經人,所以想看看是不是可以收集到更有用的東西,所以暫時推遲了……哪知遇到神獸審判……”管家遲疑道:“神獸審判后,會怎樣?”
“你擔心東家的安危?”小哥哥不動聲色。
“我擔心我是不是還有審判他的機會?”管家李叔亦盯著墻上袁二在反轉的角色里,被踐踏,被虐待,被殺戮,雙拳始終緊攥到顫抖。雖然選擇了用證據來“釘死”袁二的途徑來復仇,但如果神獸的審判代勞的話,終究還是差點意思,他還是希望通過自己的雙手,親手送袁二得到應有的懲罰。
管家的心思,“小哥哥”如何不知?可是,以剛才鏡子中的角色扮演來看,即使管家掌握再多的證據,有什么用?弄不好,只是把自己搭進去而已。他嘆口氣,卻不忍心據實相告,只是委婉道:“因為上天有好生之德,神獸對人進行的審判,其實也是一個警示作用,如果該人在這種審判中能幡然醒悟,出得銅鏡,也許會選擇自我贖罪……如果是這樣的話,不知算不算的上您所說的自我審判?”
管家看著“小哥哥”,嘴唇顫抖片刻,終是未說出話來。
“小哥哥”嘆口氣,繼續看著墻上的鏡中投影。眼前所見,忽然讓“小哥哥”無比專注了起來!
銅鏡中,袁二換了身休閑服,自己開了車在盤山公路上飛馳,因為車速太快,又不避讓,結果在路上發生車禍,將一位騎車的路人,連人帶車撞下了山崖!慘劇發生后,袁二連車都沒下,只搖下車窗看了看左近無人,竟重新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然而,就在他剛剛發動汽車后,山路對面竟然憑空沖出一輛失控的大車,迎頭裝上袁二的小汽車!袁二根本躲避不及,帶著一聲長長的慘叫聲,他和他的車轟然墜入山崖之下,騰起高高的火焰和黑煙!
雖然明知這是銅鏡反轉之后的警示情節,但看在眼底,仍是極其令人震驚。然而,“小哥哥”感興趣的并不在這場慘烈的車禍,早在未反轉之前、袁二探身觀察車外情況時,他犀利的眼神就已發現,袁二的副駕駛座子上放著一只古怪的面具。
由于地下室的墻壁并不算平整,銅鏡投射出來的影像“像素”并不高,“小哥哥”只能看一個大概輪廓。看上去那面具只能覆蓋人臉鼻子以上的上半部分,挖空的眼眶部分呈菱形,面具額頭中央的地方好像還有個圖形裝飾,只是看不太清楚具體是什么圖形。至于面具的材質,只能依稀分辨出,似乎是極有質感的金屬質地,若從顏色上來推論的話,大約是青銅材質的。
遺憾的是,進一步的細節還未看清時,袁二就連人帶車被撞下了山崖。
“小哥哥”苦惱地皺起了眉頭:“怎么這么快?我還沒看清呢……周游和小也呢?怎么不在現場?還指望他倆能直接目擊,可是關鍵時刻不靠譜……”
管家李叔在“小哥哥”身后忽然說道:“車上那個面具,我見過的。”
“小哥哥”急忙回頭問管家道:“真的?在哪兒見過?現在還在袁二這里嗎?”
管家點點頭,道:“應該在,面具應該是東家很重要的東西,平時都所在他臥室的保險柜里,他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拿出來,隨身攜帶了不知去哪里……回來后又鎖起來……前段時間,就是在《我不是咸魚》節目第一次決賽前夕,東家剛剛帶著這面具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