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哥哥抱著肩,沉思道:“一定有什么渠道讓對方知道了我們的行蹤……這個渠道,也許……并不是人?”
“那就是靈物啰?”周游依然想不通:“可是你覺得白義和小白能做出這樣的事嗎?”
“除了它們,也許還有……”小哥哥沒說完,卻看著地上的什么東西,道:“這是怎么回事?”
土耗子倒臥在地上的頭部一側,摔碎了一只花盆,花盆里的泥土有很大一部分已經被鮮血浸透了。這是一盆蘭花,細長的葉子無力地垂落著,有一半的葉子搭在土耗子仰面朝天的頭部。
土耗子的致命傷是咽喉處的一處銳器傷,并非花盆砸落撞擊的鈍器傷。
花盆為什么會摔落在地上?花盆在土耗子的頭頂之上,顯然不是他慌亂中抓到碰掉的。
“這是不是兇手為了迷惑我們制造的偽裝?”周游假設道。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小哥哥再走近一點,小心避開地上的血泊,蹲在了周游的對面。
“但是兇手為什么要偽裝呢?他行兇之后時間還很充足嗎?”小哥哥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周游:“如果致命傷是咽喉處的銳器傷的話,兇器呢?兇器是什么?被兇手帶走了?”
周游一點頭緒也沒有。他茫然地看著土耗子凄慘的尸體,和碎成一地花盆,以及失去泥土培護的蘭花。雖然蘭花的葉子依然翠綠,但是用不了多久,蘭花如劍刃般的葉片也會蜷曲,枯萎吧。
蘭花的葉子……
細長的葉片亦被鮮血浸染……
周游忽然像想起了什么,蹭地站起了身,對著“小哥哥”道:“我知道!是葉子!”
“什么?”小哥哥驚訝地看著周游。
周游想起了被害的小區看門老人。領導付東流說,殺害老人的兇器,被各種線索指向了一只吊蘭的葉片。而此次土耗子的被殺,與那位老人的遇害情形,何其相似!
之前“小哥哥”一直在養傷,并不了解葉片兇器的事兒。當下,聽周游這么一說,“小哥哥”也被這詭異無比的現實震住了:“葉片兇器!”
聽了周游的猜想,“小哥哥”再湊近一些,仔細查看土耗子被割開的咽喉。
可怕的傷口處,的確被一只蘭花葉片覆蓋著。那只葉片看似是極偶然地掉落在那里的,已經被曾經噴涌而出的鮮血浸泡的完全失去了原本的綠色,呈現出一種別扭的墨色。
這盆花出現在這里,的確很別扭。看土耗子的院子,簡直就是個舊貨站,根本連棵草也沒見他種過,怎么就突然有心思在屋子里放一盆并不會伺候的蘭花了?
“你能不能把這片葉子帶回去,請付東流檢測一下?”小哥哥問周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