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我這就上藥……”周游安慰著蘇也,手底下忙乎著,心里卻十分焦慮:雖然藥物還算全,傷口也能及時處理,但畢竟這個外傷正處在人行走離不開的腳掌上,這肯定會大大影響了蘇也的速度……說是來救那個不知道名字的人,結果還沒開始,就掛了彩,后面誰知道還會有什么意外等著呢?
一直在旁歪著腦袋看他們兩個忙活的白義,這個時候晃晃腦袋,湊了上來。
白義直接將腦袋探到了蘇也傷口的地方,正擋住周游的視線。
“白義,別鬧,我正處理傷口呢……”周游一邊說著,一邊往旁邊扒拉著白義的大腦袋。
白義卻根本不聽周游的話,它的腦袋一直往跟前兒拱,似乎要把周游拱到一邊兒去。
“白義,你想做什么?我們在趕時間,別鬧好不好?”蘇也亦好言勸著看起來一意孤行的神獸。
白義卻好似聽不到他們說話一樣,仍舊一個勁兒地往前湊,很明顯是要把周游擠到一旁去。
“白義,你到底要干嘛?”周游終于被白義拱了一個屁墩兒,他揉著屁股從地上站起來,不由有些冒火。
白義卻對周游不理不睬,徑直占了他的位置,深深俯下頭去,對著蘇也的傷口,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白義!”周游和蘇也同時叫了起來。周游是怕傷口感染,而蘇也卻是因為又痛又癢,忍不住喊出了聲。
但白義根本不理會他們,一下接一下地舔舐著蘇也的傷口,安靜而認真。
周游繞到白義前頭,想要把白義的頭推開。蘇也卻一把抓住了周游的手,道:“我差點忘了,白義是神獸……它的唾液可以治療外傷的……”
“神獸還真是……”周游聳聳肩,道:“還真是居家旅行之必備啊……”
蘇也看著他,終于笑了笑。
周游眼見著蘇也的傷口在白義的舔舐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止血,愈合,心才算踏實了些。他站起身來,舉高了手機,對著周圍晃了一圈。在手機的光線下,只見他們身處的地腹似乎是經過人工修整過的,兩側的洞壁雖然只是泥土,但明顯有開鑿和加固的印跡,壁上被鏟子鏟過的痕跡一個挨一個,好像是魚鱗一般。周游再舉高些手機,發現地腹合攏的頂部距離自己的頭頂極遠,手機的光已經不足以照到頂,周游推算怎么也得有十幾米高。
周游低了頭,發現這個地腹空間似乎就是在自己和蘇也下來的地方還比較空曠,從這里向兩邊則有驟然變窄的通道,在黑暗中無限延伸,不知通向了何處。地腹通道的地面亦是粗粗整治過的土地,黑黢黢的,除了近前那堆扎眼的白骨,好像什么也沒有。
周游四下張望了一圈,又來到那堆白骨旁邊,想看看這里還有什么發現?
白骨肉身盡失,身上的衣物自然更是連個布絲兒都沒留下。能證明他身份以及年代的東西,似乎只有那只玉簪了。
周游輕輕拿開那只骷髏頭,從頭下那團幾乎朽掉的糟亂頭發里,小心扯了玉簪出來,把手機的光湊近了看去。只見那只玉簪在手機亮光的照射下,發出透體的碧綠光芒來,似乎是由碧玉制成。簪子的式樣很簡單,只是純素的一只簡簡單單的簪子,唯獨在簪子頭上粗粗刻畫幾刀,看起來像是如意,又好似靈芝。
周游將簪子轉個個兒,發現在如意靈芝的另一面,竟刻畫著幾道細細的筆觸,看起來像是字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