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普雖然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巴在說個不停,但是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是他所能了解的,這真是種很奇妙的感覺。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和這個“負局生”到底是什么關系,但是此刻,他只知道自己很想了解和跟進負局生所說的這件事,好像那就是他張小普應該知道卻不小心弄丟了的記憶,他不過是正在一點點的找回來。
對于神秘流派張揚和隱秘共存的特點,恩人顯然是持有疑問的。聽了恩人的問題,張小普聽見負局生又用自己的嘴巴答道:“這就是那個流派最神秘的地方。他們雖然聚斂了無數的財富和人脈,但這些似乎都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正因為如此,他們小心保持著低調,對于兩通者的人選極其慎重,甚至有傳言他們還會暗中殺害那些主動登門要求成為兩通者但最終被淘汰出局的人……但是另一方面,他們又對于制造兩通者顯得極為迫切,凡是他們認為有點兒資質的,都會試探、引誘甚至綁架來強制做成兩通者……當然,兩通者也不是那么容易成的,無數的人要么因為條件差點根本就通不了,要么在兩通后的初期就會因為排異而死……這些兩通失敗的人,只要是沒死的,這個流派都會把他們殺了滅口……”
“既然這樣,你又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張小普看見對面的恩人皺起了眉頭。
“呵呵,”負局生替張小普笑笑,道:“我知道這些內情,是因為我在那個流派呆過一陣子。”
“啊?”恩人霍地站起了身,渾身都充滿了戒備:“你和那個黑衣人是一伙兒的?”
“不是你想的那樣……”負局生用手指了指恩人抱著的銅鏡,解釋道:“我那時候恰巧像這海馬一樣,躲在一個容靈之器中養傷,也是機緣巧合,這件容靈之器就落在了這個流派的一個人手中……我因為受傷一直被困著出不去,而且,就算是我出去了,以我這點微末的本事,恐怕剛出去就會被他們給宰了……所以,我索性就藏身在那里,所以了解了些所謂的內幕。”
“既然這樣,”恩人看著負局生,目光里充滿了渴望:“你能告訴我黑衣人是誰嗎?”
負局生搖搖頭:“這個黑衣人,按你所描述的樣子,應該是剛剛進行過兩通,還沒有度過最危險的初期……而我早就離開那里了,不可能認識他的……”
“那,”恩人又道:“你能告訴我那個流派在什么地方嗎?都有些什么人?”
張小普感覺負局生突然間好像有那么一絲的猶豫,但他馬上就拒絕了恩人:“不能。”
“為什么?”
“因為我一離開那里,關于他們的地點、樣貌等等,全都忘了。”負局生想了想,又補充道:“剛一走出他們的勢力范圍,腦袋就好像被瞬間清空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