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名“老朱”一臉的無辜:“正是因為要迅速點兒,我這不才召集大家來填洞嗎?”他的樣子,好像真不明白眾人為什么都沖著他橫眉冷目。
“要不,咱們先填了洞再說?”桿兒強看看那深深的地洞,有些擔心干到天光大亮也填不滿這個地洞,更不要說還要先耗費真氣封閉通道了。
“還是先讓他交出來果實比較牢靠。”周游道”。他是太清楚這位尚不知名姓之人的行事風格了,稍微給他個喘息之機,他就能借機逃脫。
冒名“老朱”微微一笑,抬起自己的右手,手心向上,只見一團金色的光從他的手心里射出,一直閃耀了四五秒鐘,方漸漸散去。周游等人揉揉眼,再向冒名“老朱”的手里看去,只見他的手中托著一只蘋果大小的果子,圓溜溜的,綠色的果皮上坑坑洼洼,就像一只普普通通的且品相不佳的,被冰雹風雨摧殘過的,被遺忘在樹上到冬天的落果。
這就是那只被“貪吃鬼”從地底帶出來的,幾乎將他燒灼成灰的果實?
只聽冒名“老朱”說道:“這只果實,只能放在我這里,你們真的拿不動。”
一只手就能托起的果實,他居然說別人都拿不動,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周游不服氣,走上前伸手就要去拿。然而,就在他的手指距離那果實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周游竟像被燒了一下似的,下意識的將手縮了回來。
“這下信了?”冒名“老朱”看著周游,依舊微笑。
周游吃驚地看著冒名“老朱”,要說的話突然結巴了起來:“你……能受的住?”
只有離得足夠近,周游才能看清楚,那果子盛放的金光其實并沒有完全消失,而是像一只小茶托一樣,縮小收斂了,墊在果實的下面。那濃縮了的,但并不弱小的金色毫光從果實下面不斷地波動著,像天地間最原初的火種,萃取了最濃烈的光和熱,不停地燃燒,不停地生長!
離得近了,周游才聞得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焦糊味,從果實和冒名“老朱”的手掌中間飄出來。
周游這才明白,冒名“老朱”是在用自己的真氣強抑著果實太過旺盛的陽氣,但是,他一定也強力支撐著被壓縮的陽氣給他的身體帶來的沉重負擔。
“知道就好。”冒名“老朱”淡淡笑著,道:“所以別再跟我爭了……至于后面這果實的處理,我不敢跟你們打包票……我只能說,我在這個亂糟糟的塵世上還沒玩夠,我不會親手毀掉這個世界的……”
“那……”周游咬咬嘴唇,道:“咱們還是盡快封閉地洞通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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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就沒有一點兒時間回去換身衣服嗎?”付東流一邊開車,一邊嫌棄地打開了車窗,身子使勁兒遠離副駕駛的座位,道:“沒時間換衣服也就算了,你就不能自覺點兒,坐倒后面去嗎?”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周游故意往付東流身邊湊了湊,道:“領導,您說這話得講良心啊……我熬了一個通宵收鬼,您不給加班費也就罷了,還這么歧視人……長此以往,咱科里還能招上人干活嗎?”
既然周游說到了這里,付東流好像想起了什么,問道:“對了,你剛才說,那個人拿走了地底的果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