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蟻這蟲子,很少見載于書中,我也是這一次才知道有這樣一種奇異的蟲子……”付東流道:“在那家伙告訴我之后,我多方查證……證實了……他說的的確不錯……”
付東流道:“雖然我很不愿意講,但不得不承認,張偉的被抓,很大程度上得歸功于那家伙,歸功于那個貌似永遠少年模樣的,尚不知名姓之人。”付東流回憶說,音樂節踩踏事故發生后,他本來認為跟特別調查科沒什么關系,雖然他也到了現場,但只是作為緊急增援人員調撥過去的,負責現場的處置,幫助維持個秩序什么的。
但就在付東流于嘈亂人群中忙活的時候,忽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付東流以為是有人求救,趕忙轉過身去看,卻發現身后并沒有傷員,只有一個笑嘻嘻的少年站在那里,他那時穿了件很寬大的白衫子,夜晚的風將他的衣服鼓動起來,飄逸宛如仙鶴之姿。付東流一時竟有些看呆了。
那少年看著付東流晃晃手,笑道:“領導,我在這里!”
“啊……啊?”付東流一愣:“你怎么知道我是領導?”
“我自然知道,”那少年神秘一笑:“你是特別調查科的領導,哪怕孤家寡人一個,也算是領導,對不對?”
當然現在付東流已經知道少年的信息來源是老牛牛五方那里,但那個時候他卻是毫不知情,甚為驚訝,道:“難道特別調查科現在這么出名了嗎?”
“你愿意這樣以為的話,就是吧……”清俊少年笑道:“領導,我想,您不妨到那邊看看,有貴科的業務呢……”
付東流順著少年的手指方向一看,只見亂糟糟的哭喊不得停的人群,他不由皺眉道:“你讓我看什么?”
“算了,你跟我來吧。”少年聳聳肩,向付東流一招手,自己先往前去了。
付東流一頭霧水。這少年是什么來頭他一無所知,更不知道少年是不是在惡作劇?但是,僅憑少年能知道特別調查科這一件事,付東流就決定暫時相信他。那個時候,特別調查科雖然早就成立,但基本就是個擺設,只是在付東流到任后不久經手幾個案子,才讓特別調查科慢慢的有了存在感,說特別調查科是從付東流時才開始的,也并不為過。
不管怎么說,付東流跟著少年穿過人群,繞到了大草坪的主舞臺背后。這里相對的人比較少一些,但少年并沒有在此停下腳步,他帶頭走在前面,一彎腰鉆到了主舞臺下面的鋼結構架中。
付東流低頭看看自己的肚子,無奈地深吸一口氣,也彎腰跟了進去。
進到舞臺下面,外面的喧鬧哭喊聲立刻降低了許多,與草坪那里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世界。少年停在大約舞臺中心的地方,半蹲了下來等著付東流。
舞臺下的空間雖然不算狹窄,但人走進去也是直不起身的。付東流憋著氣彎著腰,走的很辛苦,此時看見少年停了下來,他自己也暗自松了口氣。
走到少年身邊,付東流也學著少年的樣子半蹲下來,還沒問他為何停下來,就看見少年面前趴著一個人。這人雙手背在身后,雖然并無繩索束縛,但兩只手卻交握在一起,好像被一條無形的繩鏈牢牢捆著。這種狀態顯然不是那人自己自愿做出的,付東流看見那人腦袋正拼命地往上抬著,想要翻過身去,卻好像一條不小心跳上岸的魚,無論如何也無法打挺起來,更無法進入他所期冀的自由的水中。
看樣子,那人被人用縛訣一類的術法給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