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可?”白衣少年嘻嘻一笑,道:“黑子還是阿櫻的朋友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劉若明知道,修習者乃至普通人與修煉之物或其他的動物植物成為朋友,并不是不可能不可能之事,但是,按照一般人通常的理解,“去看朋友”這句話,很少會讓人去往人與其他生物的少數情況去想……
白衣少年眨眨眼,又拍了拍樹干,道:“我說,朋友啊,人家不信呢,還不快出來幫我說明一下……再說了,我還有話問你呢……”
就像劉若明之前見到的那樣,大槐樹又是無風自動。
“別害羞嘛!快出來吧!”白衣少年幾乎不停歇的拍著樹干,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的!”
大槐樹又是一陣枝葉亂搖,似乎有些不堪其擾,又好像在無奈嘆息似的。但即使如此,黑子還是沒有感受到任何有類似修煉之物的氣息波動。
“它很會藏,是不是?”白衣少年眨眨眼,黑子不確定他是不是在對著自己示意?
就在此時,就見那老槐樹茂密的枝葉嘩啦啦一陣亂響,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從稠密的葉間鉆出來!
黑子站在劉若明肩頭,仰著頭,張著嘴,眼巴巴地看著黑沉沉的樹冠,想知道這大槐樹的真身會是什么樣子?
在枝葉晃動最劇烈的時候,黑子好像看見什么東西從樹冠中終于露出了頭!然而,沒等它看的太清楚,就只覺眼前一黑,便登時什么也不知道了……
樹冠里的確有東西跑了出來。但是那東西速度奇快,就像一陣風似的,就連劉若明也沒能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而且,就在劉若明準備再仔細觀察時,突然發現黑子好像墜了鉛似的,猛然從自己的肩頭,以極其沉重的姿態,掉了下來!
“黑子!”劉若明顧不得再給那棵老槐樹相面了,他趕忙伸手去接住墜落下來的黑子,也幸虧他反應快,就在黑子馬上要砸到地面的前一刻,他終于將這只小黑老鼠抄在了手心里。
“黑子!”劉若明呼喚著小黑老鼠的名字,卻見那小黑老鼠臥在他的手心里,一動不動,眼睛似閉未閉的樣子,對于劉若明的呼喊,根本無動于衷。
白衣少年也走上前來,看著劉若明手中的小黑老鼠。劉若明有些焦慮地抬起頭,問那少年:“他這是怎么了?怎么會突然昏過去呢?”
白衣少年一時沒說話,看了看黑子,又看看大槐樹。
劉若明隨著少年的目光,也在黑子和大槐樹之間來回轉著。他最終還是將目光放在了白衣少年身上:“怎么?難道……難道是這老槐樹?”
“不然還能怎樣?”白衣少年伸手要從劉若明手中取走黑子,然而就在他的手馬上要接觸到黑子的皮毛時,上一秒好像還在昏厥的黑子,竟然嗖的一下,順著劉若明的胳膊,躥到了他的頭上,四只爪子死死的抓著劉若明的頭發,抓的那樣緊,以至于劉若明的頭皮都被揪的生疼。
“你走開!”只聽黑子在劉若明頭頂上尖聲叫道:“為什么總跟著我!”
劉若明沒在意黑子揪他頭發,卻對黑子說話的聲音有些意外:那聲音,跟黑子之前說話的聲音相去甚遠,即使是刻意尖了嗓子,聽起來也還是有些粗獷。
未等劉若明發出疑問,就聽白衣少年笑嘻嘻的對黑子說道:“咱們是朋友啊,你怎么忍心用這種態度對我呢?真是的,人家不辭辛苦的,大老遠的跑過來找你……”
劉若明聽出了些門道。結合之前白衣少年說過他的朋友就是大槐樹,劉若明猜測著說道:“你……難道是大槐樹附身到了黑子身上?”
“答對了!”白衣少年輕輕一拍手。
“可是……可是我根本就沒感覺到有氣息的波動啊……”劉若明不解道:“如果你說大槐樹是隱藏了它的氣息的話……據我所知,不管它平時怎樣隱藏氣息,在附身的時候,還是會顯露出來的,不可能一點波動也沒有啊!”
白衣少年笑道:“我早說過了,我的這位朋友,是很會躲貓貓的!”
“哼,那還不是被你逼的!”現在被大槐樹附身的黑子,四爪緊抓劉若明頭發,站在他的頭頂,氣哼哼道。
劉若明卻仍無法相信:“如果要達到這種程度,即使附身也毫無真氣的波動,那至少也是需要三百年左右的修煉的……可是這棵大槐樹滿打滿算也就是百十年的道行,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