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蘇母的葬禮定在半個月后舉行。
半個月的忙碌下來,蘇斷和蘇錚都瘦了一大圈。
不僅僅是在忙車禍案和蘇父蘇母葬禮的事,更多的是公司那邊在鬧騰,蘇父蘇母去世的消息一確認,公司的那些看似老實的股東們可就紛紛坐不住了,尤其是和他們家帶著點血緣關系的那幾個,跳的比誰都歡。
蘇錚廢寢忘食了整整半個月,才終于將公司的騷動勉強壓了下去。
要不是蘇父蘇母早就立好了遺囑把主公司和分公司的股份都留給他和蘇斷,恐怕事情還沒那么容易解決。
葬禮當天是個冬日里難得的晴天,溫和的陽光落在來賓們黑色西服和禮裙上,卻染不上一絲溫暖的氣息。
葬禮結束后,人都走了個干凈,連那些不死心地想要繼續留在蘇宅的親戚也被蘇錚一并“送”了出去,整個蘇宅都顯得異常安靜。
靈堂里,蘇錚去了門口抽煙,蘇斷站在牌位前,看著蘇父蘇母的黑白色相片,眼中是看不出情緒的一片漆黑。
蘇父蘇母可以稱得上是郎才女貌,男的嚴肅俊美女的溫婉大方,照片里蘇母的眉眼很溫柔的彎著,柔柔的看向蘇斷。
對不起,蘇斷在心里說,到底還是沒能改變什么。
蘇斷對系統說“看來這個世界有它自己的規則。”
治愈目標的命運是可以改變的,但除了治愈目標之外,這個世界中其他人的命運似乎都有著既定的軌跡
一旦發生什么錯漏,世界就會自動修正脫離了軌道的意外。
系統說“抱歉。”
蘇斷搖搖頭,說“不是你的錯。”
系統qaq
看著相片上的蘇父蘇母,蘇斷想到了命數這種無理取鬧的東西。
在他生存的年代,萬物都是有著自己定好的命數的,從出生到結束,每一件看似無意的小轉折都可能是牽引著命運一頭的鎖鏈微微抖動的結果。
有的人生來富貴順遂,一生平平安安;有人命里帶衰,注定年少早亡。
不僅僅是人類,世間所有生靈都是如此。
就拿他自己來說
其實修真年代是像他這種靈物最輝煌的一個時期,只要稍微有些天分的,基本上都能化形成功,然而他雖然早早地就產生了獨立的意識,卻不知為何,始終沒有化形的跡象。
直到他終于感到自己觸摸到了化形的邊緣的時候,地球卻因為一場毀滅性的災難傾覆,大量人類離開母星另謀生路,在災難中受了傷的他最終還是沒能化形,最后跟著母星一起陷入了沉眠。
就這樣磋磨了幾千年,才等來了一個不知道到底靠不靠譜的機會。
也許無法化形,就是天道給他定下的命數,蘇斷想。
怕蘇斷看的太久神傷,蘇錚抽了幾口就將嘴里的煙掐了,回來對著牌位深深鞠了一躬,起身牽起蘇斷的手說“走吧。”
接下來就是一段很忙碌的時期,為了應對公司那一群虎視眈眈的股東,蘇錚忙得腳不沾地,比起從前在家里待的時間還要少得多,一個星期都見不到一面是常有的事。
不過蘇斷倒不急,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他在忙著學習怎么管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