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趴在沙發上抱著手機露出淺淡笑容的弟弟,蘇錚撇撇嘴,結果扯到了還受著傷的舌頭,差點嘶出聲來。
不用想他都知道弟弟在跟誰聊天,蘇斷沒什么交際圈,聊天軟件里也只有他和秦知,他現在就坐在蘇斷對面,正在和蘇斷聊天的人是誰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想到自己偶然瞥到的秦知那個臭不要臉的粉紅小豬頭像,他就氣得想毫無風度地翻白眼。豬和白菜是在暗示什么,是個人都能一眼看出來。
這人怎么連頭像都能設的如此不要臉
生氣,可是沒有辦法,這個弟媳婦他已經認下了,而且并沒有退貨服務。
時間就這么不緊不慢地往前走著,八卦群眾們的熱情來得快去的也快,在正主毫無反應的情況下,很快就將興趣轉向了別的話題。
秦知和蘇斷訂了婚,很快又結了婚,這個世界的同性婚姻法很完善,同性情侶有著和異性情侶一樣步入婚姻殿堂的權利。
婚禮地點選在了一個度假小島上,結婚那天有著一個非常晴朗的天氣,天空泛著層層卷卷的藍,青藍的海水卷著海藻在沙灘上來來回回的徘徊,像是虔誠的信徒伏在創世神御座下獻上親吻。
來的都是很親近的客人,親人和一小部分關系比較親近的商業合作伙伴,人不多,但是辦的很溫馨。
交換了戒指之后,蘇斷很主動地仰著小腦袋讓秦知親,秦知將他摟著腰抱起來親了足足有三分鐘,臺下發出哄笑,急得一旁的蘇總跟得了痔瘡一樣都快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不住了,才把被親的臉頰紅撲撲的蘇斷放開。
蘇總看著臺上穿著潔白小西裝禮服、顯得比平時還要干凈和秀氣的弟弟,在欣慰于弟弟終于完成了人生大事的同時,又感覺心里空落落的,眼眶一酸,連忙仰頭看天。
怎么說的來著老父親嫁女兒的心態
坐在一旁的秦母跟他搭話“蘇先生。”
秦母長相很溫婉,但面容因為生活的磨礪而顯得有些滄桑,人也溫柔,跟他那個陰險狡詐的弟媳婦看上去根本不像母子倆。
蘇錚連忙應了一聲“阿姨,您叫我名字就行。”
秦母溫溫柔柔地說了一聲好,繼續溫溫柔柔地說“斷斷是個很乖的孩子,他對著我笑的時候,感覺心都要化了,如果以后我們家知知敢對他不好,我一定先打斷他的腿。”
當家長的,大多肯定都是喜歡自己家的崽被人夸的,事業成功的蘇總在這點上當然也不能免俗。
他口不對心地說了兩句哪里哪里,然后禮尚往來道“知知也很好。”
蘇錚“”
蘇錚
啥玩意,他剛剛叫秦知什么來著
想起剛剛被秦母帶歪的那個可怕稱呼,蘇錚眼前一黑,忍不住伸手搓了搓胳膊,覺得自己今天大概成功地謀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雞皮疙瘩。
雖然沒有大批量的客人要招待,但是一套婚禮流程走下來也是很累人的。
秦知還好,他身體素質好沒覺得有什么,但蘇斷就不行了,他最近幾年雖然身體好了很多,但是比起普通人而言還是差了點兒,到后面幾乎都是秦知半摟半抱著他把步驟走完的。
終于能回到婚房的時候,蘇斷已經累得幾乎要睡著了,整個人像一根軟軟的面條一樣掛在秦知臂彎里。
秦知幫他把西服脫了,啃啃他的臉頰“寶貝兒。”
蘇斷努力地把眼掀開一條縫,迷迷糊糊地問“怎么了”
秦知問“先堅持一下,我們洗個澡再睡。”
蘇斷閉著眼說“好嗯”
秦知把他和蘇斷都把干凈,然后抱著進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