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散步了,用另一種方法幫你消食。”
蘇斷“”看著越來越近的臥室門,想溜。
可秦知的手掌像是烙鐵一樣,牢牢的扣著他的肩膀,蘇斷只能像個小鵪鶉一樣被拎著進了臥室里。
滿床花枝已經被清理干凈了,換了素凈的新床單和被褥,窗戶也敞開著,帶著一絲腥咸的海風涼絲絲地吹進來,吹得垂落在落地窗旁的淺色窗簾微微鼓起。
秦知抬起胳膊去關窗戶,小臂上流暢的肌肉線條在輕薄的白色棉衫下若隱若現。
刷拉一聲,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外面的海鳥們再也看不見里面的情景。
春天,是一個開花的季節,也是一個授粉的季節。
因為不同種類花之間的體型差異,體積偏大的花粉順著花柱進入子房的時候,很可能會卡在纖細花柱的中間,遲遲無法往下走,好在花柱是有彈性的,雖然花粉在最窄的部分卡了很久,但最終還是順利地進入了更深的地方。
被剝削掉所有花粉、但是得到了別人家花粉做補償的蘇斷正在滿臉呆滯地看著天花板發呆。
腦子里亂糟糟地想著
秦知居然、居然把他的花粉都吃掉了,可是他偷偷嘗了一點兒秦知的,味道是真的很奇怪,讓人直皺眉頭。
秦知的味覺是不是壞掉了不知道這個病能不能治。
系統說“咔嘰,額,這個系統也不知道呢,咔嘰”
蘇斷好奇“系統,你怎么了你為什么會發出這么奇怪的聲音”
系統說“好像出了一點小小的bug,因為,咔嘰,系統是初代系統,咔所以有bug也是很正常的,嘰,等到這次任務結束系統和研究院主機接、咔嘰、駁,就能進行修復。”
蘇斷說“嗯嗯,那你現在這樣沒問題嗎”
系統說“沒問題的,咔嘰。”
蘇斷說“好的,你先休息一下。”
授粉好像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疼蘇斷在枕頭上蹭蹭臉頰,想。
秦知把烏龜趴的蘇斷翻了個身,將他摟在臂彎里,微微側著身,把手掌罩在他臉上,描摹著他精細的五官輪廓。
蘇斷被弄得臉上發癢,張嘴啃他的手指。
秦知把手掌往下移,輕輕扼住他的脖頸,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在軟軟的下頜肉上摩挲。
扼住脖頸,這是一個宣告完全掌控的動作,作為全身最致命的部位之一,脖頸一旦被扼斷,生命就會在幾分鐘內迅速結束。
但蘇斷顯然沒有這個自覺,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往秦知會傷害自己的方面想,只覺得下頜的癢癢肉被蹭得難受,細瘦的手指握住秦知的手腕往外面推,“癢,你別弄我啦,好困,想睡覺。”
秦知嗯了一聲,將手從他脖頸上移開,親親他的小下巴“快睡吧,晚上叫你吃飯。”
兩個人在外面浪了兩個多月才回國。
蘇斷沒有回蘇家,而是和秦知一起回了早就準備好的新房,是他們兩個在出國前就裝修好的,放了有小半年,已經可以入住了。
新家也是和蘇宅相似的帶著花園的小別墅,不過占地面積沒有蘇宅寬廣,格局也要小一些,倒是比蘇宅多出了幾分溫情。
蘇斷對新家很有探索欲,連仆人侍弄花草也要在一旁探著頭看。
剛下班的秦知拍拍他的小腦殼,把他從地上拉起來,說“等到下月的時候,就讓人把花全鏟了,換成樹種,過幾天你來選一選。”
“啊”蘇斷呆了一下,“為什么要鏟掉”
秦知問“你喜歡這些花嗎”